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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兰师妹,切勿恼火。这叶不语只是一个小小的女修,不过炼气四重的境界,怎么可能有实力戏弄战裕呢,其中必有蹊跷。”景山思考一番后说道。

    孔幼兰还想继续调笑一番景山,可是听完景山的话也是表情一顿。

    对呀,好歹也是自宗弟子第一人的龚战裕,在同辈之中鲜有敌手,怎么莫名奇妙被人收拾成这样?难道对方是一哄而上以众凌寡?

    “师傅、师叔!天剑门在密境内晋升了三名筑基境界,徒儿就是失陷其手。”龚战裕急忙解释道。

    “什么!”一旁窃听的徐胖子,在景山没开口之前就惊叫出声。

    之前他就跟景山和孔幼兰靠得极近,景山也没有施放隔音术法,所以景山与龚战裕的对话,都落到了徐胖子的耳里。

    刚开始听到“叶不语”这几个字的时候,他心头就是一凛,叶不语果然在密境内惹了麻烦,所以他更是聚精会神竖起耳朵。

    只是越听越迷惑,实在不理解叶不语怎么就惹到了龚战裕呢,而当听到:“天剑门在密境内晋升了三名筑基境界!”这句话时,整个人的理智已经混乱了。

    巨大的惊喜冲击下,徐胖子呼吸变得急促,因为激动的心情,全身油腻的脂肪都在微微颤动着。

    此时徐胖子面色潮红,瞪着牛眼看着龚战裕:“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说出的话都带着命令的语气。

    龚战裕看到徐胖子身着三剑穿云的蓝袍,顿时就回想起自己所受到的屈辱,顿时怒不可遏冲昏了头脑,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开口就喝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天剑门卑鄙无耻,以大欺小不说,还是三人同时出手,压迫我一炼气的小辈,这样的卑劣的宗门,还恬不知耻地在这里嚎叫,真乃无耻下流!”

    躲在人堆里的宁好文却一个劲冷笑,如果是叶不语自己出手估计此时龚战裕会更难看,他平时虽然对龚战裕笑脸相迎,可是骨子里却十分嫉妒这个被宗门师长宠溺的龚战裕。

    宁好文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不管如何都会将排在自己前头的修士当成劲敌,所以他才会不顾风险和叶不语合作。

    “闭嘴!”倒景山先怒了,长袖一挥巨大的威压就将龚战裕裹挟其中个,甩到了一边。

    徐季僚可是名结丹修士,岂是一个炼气小辈可以对撞的,那可是游走于世间上最强大的存在,所谓尊卑有别,这是宗门弟子最基本的礼貌,往日教他的风范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师兄,不要动怒,战裕所言也并非无理,这以大欺小实在不够仗义,天剑门这样教导宗内修士,莫不是卑鄙下流吗?”孔幼兰不嫌事大,在一旁添油加醋。

    景山冷眼看着孔幼兰,这个师妹从小就娇生惯养,都两百来岁的年纪,怎么还如此长舌善妒,也是没有一丁点长者风范。

    景山此时并不关心这回冲突是如何发生的,他警惕的是,天剑门居然同时晋升了三位筑基境界,这可是件大事。

    若知道炼气修士天机星多如牛毛,可是筑基修士却如凤毛麟角。

    天剑门有修士突破筑基并不为奇,奇的是三位同时晋升,这事情怎么都透露着古怪。

    如果说是天赋,自家的龚战裕和冰宫的颜婉云都没有寸进,凭什么天剑弟子就有如此进境?这天赋的说辞明显是站不住脚的,莫不是天剑门有什么隐秘?

    景山此刻不做他想,计划着等一下借着这个由头,敲打一下天剑门,看能否试探出些端倪。

    “哼!徐师兄,此时你如何看!”景山变了一下脸色,借着孔幼兰这条坡就下了孔幼兰这条驴,冷言逼向徐季僚。

    “这……”徐胖子已经从激动的心情中恢复过来,看到景山如何模样,也是心下警惕。

    这叶不语的秘密可不能轻易暴露,而且三名天剑弟子同时突破筑基,肯定引起了对方的忌惮,一个应对不好,肯定就是生死险地。

    “哼!天剑弟子以大欺小,辱我金阳弟子,难道徐道友不应该给我个交代吗。”景山已经决定了,以这借口将天剑修士都拦在这里,然后探查一翻他们的身体,说不得能探查出一些秘密。

    “我……”徐胖子一脸为难,他前不知因后不知果,这让他们如何辩解。

    今天一幕幕证明了金阳宗和烈风谷有着某种媾和,在场的就有两宗的三名结丹修士,不说三人联手,他自己就单挑不过这个号称烈风焚天的景山护法。

    站在角落的烈风护法,不时向徐胖子投来冰冷的目光,今天他可是窝了一天的火,早想发泄出来,如果金阳宗挑起事端,说不得自己得参合一脚,干掉个天界结丹也不算什么大事。

    气氛僵持不下之时,那传送阵的光芒再次闪动。

    一行五十多人就被传送了出来。

    景山嘴角微翘,这次肯地要整治一下叶不语这个小王八蛋,他都有点期待对方下跪认错的模样,肯定十分带感。

    叶不语从传送阵光芒宗踏出,此时他怀中抱着一团蜷缩的包袱。

    当阵外的一干人等,看清那包袱的时候,也是不由一愣。

    那是天剑门标志性的裹尸布,这就意味着叶不语怀里的是一句尸体。

    此时叶不语眼帘低垂,双目失神暗淡,脚下步伐更是犹如踏入泥潭空洞,沉重而压抑。

    整个人亦步亦趋都仿佛没有生命的躯壳。一种哀伤悲痛之情感染着大厅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