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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有此理!我陈政在秦国、赵国和魏国还没吃过闭门羹呐!范睢、赵胜、魏无忌,哪个不是听说我来了安排好吃好喝好招待,怎么偏偏到了你这个小韩国竟敢撵我走?!我跟你说,你要是敢玩儿萨萨,我就给你摆上一排红旗全系列,让你那些缺德的玩意儿立马变成玩具模型!

    韩老弟,你再进王宫给你家老爷子说一声,就说我吕不韦和苏先生见不到他,我们就赖在韩国不走了。

    陈政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因为啥呢?就是因为人怕出名猪怕壮!如今我在战国声名鹊起,正是如日中天的不羁放纵爱自由,在一个小小的韩国栽了跟头,韩王连一碗兰州拉面都不给预备,连个蒜瓣儿都没有,甚至还避而不见,把我当瘟神一样对待,吕不韦丢得起这个人,我陈政不能窄了这个面儿!

    可是韩国王宫戒备森严,我也不能领着李牧和荆锤冲进去吧!要是那门人间大炮在就好了,我都不用什么一级二级准备,穿着那身红色人造革精仿奥特曼的外套就飞进狼堡了!

    韩非也是颇没面子,几次三番进宫,韩王的思想工作就是做不下来。

    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陈政看看苏代,苏代也是一脸茫然,怪只怪人家韩王的情报系统很发达,在邯郸的线人很给力,咱还没到,人家就把咱肚子里的肠子切成段儿量精确了。

    得!反正已经在新郑住了好几天了,也不在乎多住几天,天涯何处没有酒、暂把新郑当故乡吧!陈政领着苏代、李牧和荆锤除了吃饭睡觉,便在新郑城里闲逛起来。

    看看新郑有啥土特产没?买点儿回去带给家里人。我靠,不对呀,我在这战国没有家人呐!我的亲人还在两千多年以后呢!陈政忽然想起自己的父母来,也不知道他们二老现在可好?!在战国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在街上走着走着,咦?只见前面不远处一个偌大的牌子,上面写着赌坊二字。呀呵!韩国地盘儿不大,这间赌坊的规模倒是不小。我没去过澳门,就去韩国的拉斯维加斯瞅瞅。走着!

    一行人溜达着走了进去,只见里面的面积不小、人也不少,真可谓人头攒动,熙攘之声不绝于耳。

    荆锤看来是个玩儿家子,在各个赌桌前挨个转了几圈儿,眼神都快成冒蓝火儿的加特林啦!主人,要不咱整几把?

    陈政一看里面的情形,也没有啥扑克牌以及花花绿绿的筹码,每张赌桌的形式都一样,无非就是三个骰子,压大压小。

    锤子,看来你是老玩儿家了?

    主人说笑了!我原先儿吧,也就在俺们那嘎达拿点儿小钱试试运气,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这开赌场的,官府不管吗?

    嗨!一个愿赌、一个服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官府只要抽了税,别的才不管呐!

    哎呀!这战国要是遍地赌场的话,那该有多少人沉迷于此,轻的倾家荡产,重的卖儿卖女,竟然没人管?!陈政想到这里,对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又是一番感慨、感动、感激、感谢。

    陈政此时身上揣着些个金饼子,反正是吕不韦的钱,何不在此解解闷儿,比划两下子呢?!刚要跟着荆锤找张桌子坐下,苏代在一旁声色俱厉起来,一副长者训斥晚辈的口气。

    干啥玩意儿呢?!放着好日子不想过了是不?!你们吕家的钱儿多没处花了是不?!想当败家子儿是不?!想去当要饭的是不?!

    哎呦我去!老苏,至于不,你看你一连好几个问题,跟连环炮、无影脚似的,怪吓人的!我俩就是拿两个小钱儿试试手气,别大惊小怪的中不?

    不中!我现在站在七国最中心地段的新郑还是个不中!还拿两个小钱儿试试手气,倾家荡产都是从这儿开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知道啥叫家底拜光、哭爹喊娘不,告诉你,赢了还想赢更多、输了还想捞回来,这就是作死的节奏。

    苏代不由分说,拽着陈政就出了门去。身后的荆锤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好像赌坊里有个皮筋儿拽着他一般。其实那哪是皮筋儿,那是心中的魔鬼在被另一个魔鬼召唤着。

    吃完晚饭,各自回房休息。陈政躺在床上别提多无聊了!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躺在这陌生的时空里,老天爷,拿雷劈死我吧!这要是一个战国人穿越到现代,死了也是爽死的!然而,现代人穿越到战国,却有很多种死法,其中,死的最多的是无聊爆炸而死!

    陈政正在床上躺着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嘴里喃喃的唱着:告诉你,我曾失去太多,告诉你,我也害怕寂寞,我知道我无法去摆脱这次穿越寂寞的伤痛,我对自己说,别总是不知所措!想回去的黑夜,我已泪湿了双眼,反反复复孤枕难眠,告诉我,谁一样不成眠,告诉我,奇迹何时出现?!

    刚唱到这儿,忽然听见有人在外面轻轻敲击房门,哎呀!这是谁一样不成眠,这是个啥奇迹?!难道是鸟饿池边树,僧敲宅男门?!

    隐隐约听见荆锤的声音,主人,睡了没?我,锤子,咱去赌坊玩儿几把呗?

    这他奶奶的韩国豪华旅社里但凡有台电视的话,我就躺在被窝里调台不出门儿了。可是这战国的夜晚也忒无聊了!走就走!

    陈政穿好衣服,轻轻开门关门,蹑手蹑脚的走过苏代的房间,跟着荆锤消失在月光下。

    荆锤白天回来时肯定把路线熟记于心了,大晚上也跟开着导航似的,不一会儿就听见了语音提示:前方,已到达目的地附近,导航结束,谢谢!

    谁知刚走到赌坊门口,见几个彪形大汉正在殴打一人,嘴里还骂骂咧咧:没钱了还想玩儿,上次欠的钱还没还呐!告诉你,三日内还不上钱,把你老婆和孩子卖了抵账!滚!快滚!

    大汉们见陈政和荆锤走了过来,马上换了一张面孔:哎呦!两位小爷,这是想玩儿几把?一看二位就是有钱的主儿,快快有情!今天晚上,保管您二位乘兴而来、满载而归!

    荆锤见陈政还在愣神儿,一拽陈政的胳膊,主人,走吧,既来之、必赢之!

    老手不愧是老手,行家伸伸手、赢钱特顺手。荆锤接连赌中了十几把,桌上的钱堆成了小山,身后观战的陈政也兴奋起来。

    哪知,自从赌坊的伙计之间交汇了一下眼神后,荆锤也不知道自己是屡战屡败,还是屡败屡战了,不但桌上的钱被别人扫了落叶,身上的钱也所剩无几了。

    主人,借我点儿呗,从我工资里扣,中不?

    得!就借你一个金饼子啊,多一个也没有。

    荆锤把金饼子往赌桌上一放,立刻引来一片哗然之声,赌坊伙计们眼神交流的频率骤然提高,每个伙计的眼睛都好似一台发报机,滴滴滴、滴滴滴,收到,明白,有一个鬼子军官在前面不远处山头?好!哦?身边还竖起了通讯天线?好!哦?还有一条狼狗?好!哦?已经进入了我军小山炮的射程?好!肯定是个大官儿,干他!哦?这么快就干完啦!哦?还是个中将!太好啦!把他身上那个小图钉儿割下来喂狗!

    此时的荆锤已经被赌坊里的山炮包围了!

    这厮身上竟然有金饼子!妖怪,哪里跑!

    整个世界都在跟这个倒霉的保镖作对!他说下雨,就是安好的晴天;他说一定生男孩儿,就是一对儿可爱的双胞胎公主;他说今天晚上没有查酒驾的,结果就被砸开车窗、电视曝光!反正是好的不灵、坏的特别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