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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穿这身浅黄色衣裳如何呢?”她专注的自说自话。

    夏淳沣忽然头脑一热,“不穿更好看。”

    莫芊桃一愣,看向他时,一脸的惊悚,“你说啥?你是认真的?”

    虽然感觉尴尬,也不是自己的作风,夏淳沣已经是进退维谷,他猛的挺直了腰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

    他嘴角未勾,一脸邪气,“你不是说为夫实力不行,让你无法有孕吗?不如,我们今晚便试试?”

    “真的?”莫芊桃眨巴大眼睛,一脸兴奋,要知道她垂涎夏淳沣美色已久,不就为了等他就范。

    说着,她便冲到夏淳沣身侧坐下,“是你先脱还是我先脱?”

    “你……不矜持一下?”这发展已经超乎夏淳沣预期,他想着莫芊桃也该自持一下,这也太……

    他已不知该如何应付,感觉掉进了自己的狩猎坑。

    “为何要矜持?你这般秀色可餐,我都快忍不住将你一口吞下。”莫芊桃半真半假的说着,随后伸出舌头,沿着唇边舔了一圈,当真是恨不得一口咬下。

    夏淳沣一个激灵,浑身冒冷汗,“你……”随即他正了正声,“为夫癖好诸多,你可要最好心理准备。”

    莫芊桃眯着眼,摆出性感的模样,随后伸出食指贴在他唇上,“嘘!莫要多言,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着,她一把按下高她两个头的夏淳沣,一双嘟起的粉唇狠狠地贴了上去。

    夏淳沣脑子里紧绷的神经线,顿时崩断了。

    脑子里好似搅浆糊一般,双手也不听使唤,他一把按住莫芊桃的后脑勺,将她翻身压下,压抑多时的情绪,在顷刻间犹如出闸的洪水,来得又快又猛烈。

    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呼吸紊乱,衣衫半解之际,夏淳沣才霍然清醒。

    按照惯例,夏淳沣应该一把将她推开,可不知为何,看着她动情的面容,夏淳沣心中居然舍不得这一刻的温存。

    “你?为何不将我推开?”莫芊桃忽然抽身,一双清明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夏淳沣只觉面上一热,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炸开,连滚带爬的整理好衣衫,好似见鬼一般的离开了。

    莫芊桃怔愣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不知该哭还是笑,她来不及整理自己,便追了上去,在井口边上,找到了不断朝自己泼冷水,浑身湿哒哒的夏淳沣。

    “你这是作甚?”莫芊桃一脸不解,“好像你吃了天大的亏。”

    “可不,你乱了我心神。”说着,夏淳沣对着自己兜头就是一桶冷水。

    莫芊桃不屑的翻了翻眼皮,“您如此清高的之人,怎会因为我这等凡夫俗子动容。”

    “是够俗的。”夏淳沣冷哼一声,明明是在气自己定力不够,可说出来的话,反倒像在讽刺莫芊桃不知廉耻。

    莫芊桃立在原地,浑身一僵,面色霎时变得暗沉,“难为你成日与我这般俗气的人共处一室了。”

    说着,她便转身回去了。

    夏淳沣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好半天才察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在原地来回踱了踱步,双脚不受控制的朝卧房而去。

    推开门时,他发现已被栓上了,夏淳沣趴在边上听了听动静,耳边传来莫芊桃砸枕头,骂猪头的话。

    “不知好歹的夏淳沣,想娶姑奶奶我的人,从天黑排到天亮了,就你这个脑子,生在福中,不知福。”

    “……”

    啥?想娶她的人很多?

    夏淳沣眉宇间腾起一股怒意,他忍着脾气敲了敲门,“桃儿,开门。”

    莫芊桃不做声。

    “你方才说有许多人想娶你?这里头包括谁?隔壁老李?还是河对面的张娃?”夏淳沣在脑海里搜寻着可疑身影,最后得出了结论,“他们……都不如我。”

    “呸!哪儿有人比不上猪头的道理,你就是个迂腐的猪脑袋。”莫芊桃对着门口那抹身影横了一眼,心里怒意难平。

    “那猪脑袋若是生的英俊,是人是猪又有何妨?”夏淳沣露出坏笑,他似乎已经能想到,莫芊桃龇此刻牙咧嘴的模样。

    “呸!”莫芊桃鼓着腮帮子,又朝门边丢来一记枕头。

    “沣儿,夜深了,在闹什么呢?”夏莲枝抹黑清理完夜壶,便听到两人吵闹的声音,提着灯笼走近一看,夏淳沣浑身都湿透了。

    “沣儿,你这是怎么了?快进去换身衣服。”夏莲枝用力拍打门框,对莫芊桃的不满又加深了许多。

    莫芊桃本想硬气着点,就是不开门,怎知夏莲枝拍门声越发大。

    “好了,奶娘,我去侧屋睡吧。”夏淳沣未免两人矛盾加深,便自行退了一步。

    夏莲枝急了,“侧屋杂乱不堪,如何能住人。”

    莫芊桃闻言,冷哼一声。

    有什么不能住的,他还睡过柴房呢。

    夏淳沣颇为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奶娘,您回去歇着吧,我和桃儿闹着玩呢。”

    “再这么下去会生病的,玩闹得有分寸。”夏莲枝转身又冲门内的莫芊桃嚷道,“再不开门,我便撞门了。”

    莫芊桃立刻站起来,若是撞出个好歹,她即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