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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凡坐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离他最近的夏林很自觉的向旁边挪了一个位子,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这尊大佛。

    夏林这一挪,变成贺凡的左右都没人坐,孤零零坐在门口的位置,一身肃杀,活象个喋血保镖。

    叶浅拿胳膊碰碰莫小北,暗示她坐过去,莫小北往边上躲了躲,表明立场。

    她才不要过去呢!

    臭男人那天发脾气那么欺负她,之后一走了之,到现在都没再回去,电话都没打过一个,她凭什么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不就是分手嘛,分就分吧!

    还怕她找不到其他火包友吗?

    莫小北虽然这么逞强的自我安慰着,却还是止不住心里憋闷得难受,就好象堵了一团又一团的棉花,透不过气来。

    没了莫小北闹腾,加上贺凡的低气压,房间陡然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气氛变得非常微妙。

    罗逸峰先拿起酒杯以饮料代酒,活跃气氛。

    秦墨、夏林都是商场上打转,玲珑剔透的,马上积极配合,在他们的带动上,话题打开,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莫小北情绪不高,低头和面前的螃蟹搏斗,她是个急脾气受不了文绉绉的吃法,很快就放弃用蟹八件,直接用手掰,用牙嗑。

    “嘶——”

    手被螃蟹腿扎了一下,莫小北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

    下一秒一碟拆好的蟹肉蟹膏出现在莫小北面前,抬眸对上贺凡深如黑潭的眼睛,晃了下神,慌忙别开了视线。

    吃完饭,殷赏依旧上了罗逸峰的车回杂志社。

    叶浅急着问夏林关于姜恒的调查结果,直接跟夏林的车走了。

    安雅是和秦墨一起来的,自然上了他的车,因为有贺凡在,秦墨想都没想等安雅一上车,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等莫小北磨磨叽叽蹭在最后一个从酒店出来,发现大家已经都走了,只有贺凡靠在车子边上等她。

    他一手抄在裤兜,另外一只手垂下,指间夹着烟,荡漾一层层的烟圈。

    看到莫小北,他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熄,“我送你。”

    莫小北傲骄的别开头,“不劳大驾,我自己打车。”

    说着她走到道边,倔强的抬手拦车。

    贺凡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双手抄袋,他倒要看看有谁敢停车。

    这个时间空车本就不多,等了半天终于有一辆出租车缓缓靠边减速,被贺凡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司机打了个寒颤,陡然加速,逃命似的离开。

    莫小北:……

    侧头看向贺凡,贺凡若无其事的东张西望,眼神飘移。

    莫小北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向前走了几步,与贺凡拉开距离继续抬手打车。

    进入12月中旬的临港,一阵北风刮过,寒意刺骨,莫小北下意识裹紧身上的毛呢外套。

    贺凡瞳孔骤然一缩,迈步走过去,扛起莫小北就走。

    莫小北大脑有一刻空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人已经被贺凡塞进车里。

    “贺凡……”莫小北憋红了脸,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贺凡俯身堵住了唇。

    在贺凡强势的攻城掠地下,莫小北很快就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她的味道如此甜美,贺凡像是吃不够的贪婪饿狼一样狂野,将她的唇舌都吻得有点疼。等松开后,莫小北一张脸都红的不像样了,微微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漂亮的眼睛就那样含羞带怒的瞪着贺凡。

    “你……你……”莫小北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骂这个恶劣的男人。

    贺凡捧着莫小北的脸,拇指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低哑的嗓音透着威胁,“你最好想好了再说,说错一句,看我怎么收拾你。”

    对上贺凡燃火的双眸,莫小北秒怂,不过她不想承认,哼了哼,别开脸望向窗外,一副“姑奶奶懒得和你一般见识”的模样。

    贺凡勾勾唇,坐回驾驶座,发动引擎,直接驶回自己的别墅。

    莫小北不是没发现走的路线不对,她只是不想先开口,总觉得这时候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所以,她只能鼓着腮,对着窗户磨牙。

    贺凡把她的表现都看在眼内,嘴角微微翘了翘。

    车子驶进别墅,莫小北没办法再装聋作哑,跳下车,插着腰道:“贺凡,你这是挟持绑架,我命令你马上送我回去。”

    贺凡忽然出其不意的将她打横抱起,任她又掐又拧,脸色半点都不带变的,径直朝别墅走去……

    卧室里,一场激烈而又艰辛的情事后,莫小北满面嫣红,双眼放空的躺在床上,眼神涣散的盯着天花板。

    任由贺凡抱着她进浴室做清洁工作,再擦干套上睡裙抱回床上。

    莫小北浑身酸软无力,比她跑了十多圈还要累。

    她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得到餍足的贺凡精神奕奕,压在心头多日的郁气一下子消散,脸上漾出久违的笑意。

    坐在床边,目光深邃的望着莫小北,“小北,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想,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摆正心态,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现在,未来,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莫小北嘴角勾起一抹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那你呢?”

    男人都是这样自己花天酒地,却叫女人从一而终。凭什么?谁给他们的脸?

    贺凡对上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讥诮,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幸亏他之前特意调查了莫小北的成长经历,明白她心中的症结。

    他轻轻笑了,动作温柔地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无比认真地道:“我知道既便我们马上结婚,也不足以让你相信我,但小北,你看着,我会用一生向你证明,我只有你,只要你。”

    我只有你,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