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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月奴语声娇柔,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一股媚意。

    即使是如老夫人这般久经风霜的老太君听着也觉得受不住,不由自主就放松了警惕心。

    “责罚?那你说说,该怎么责罚?”

    老夫人其实私下里早就想教训教训李月奴,只是因为有双胞胎护着她,又有沈良武宠着,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她在府中作威作福。

    但这次姚素心被虐待成这样,已经让她从骨子里认为的礼教受到了威胁。

    所以,惩罚她是必须的。

    “祖母,母亲现在还病着呢,怎么能受罚?”

    沈蝶依听了这话忙起身阻拦,并转头狠狠瞪了沈幻依一眼。

    “都怪你这个扫把星,不仅克父,让父亲仕途不顺,一回来就不省心,先是让宁亲王世子看了一场笑话,又将内院搅得鸡飞狗跳,你就不能安分点么?”

    沈蝶依话音刚落,帘子便被掀了起来,只见沈良武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侯爷……”

    “父亲……”

    李月奴和沈蝶依二人看到他顿时满是喜悦的叫了一声。

    屋子里的人齐齐向他见礼,他只是摆了摆手,目光凌厉的看向沈幻依。

    很显然,沈蝶依方才的话他都听到了,所以此时才会对沈幻依是这样的态度。

    “父亲……”

    沈幻依被沈良武的目光刺了一下,只叫了一声便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将目光看向姚素心的身上,她的衣裳此时还没完全穿上,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依旧清晰可见。

    “儿子见过母亲,是什么事情让母亲动了怒?”

    沈良武走到老夫人跟前行了一礼,眼角瞥了一眼姚素心,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后似乎也有些吃惊,但只是淡淡的一眼并没有再多言。

    “你瞧瞧,素心被送到宗祠后成了什么样?是月奴派去的丫环将她虐待成了这样子,我们侯府的规矩什么时候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了?奴才居然敢凌虐主子?”

    老夫人的声音比起刚才明显的小了下来,看来她真的是个深受封建礼教之害的大家闺秀,母以子贵的观念被她贯彻执行得很彻底。

    方才还想着要教训李月奴,现在看到沈良武就软了下来。

    “侯爷,都是妾身近来身子不利索,管教不力,才让姐姐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妾身万死难辞其咎,还望侯爷秉公处理,处罚妾身,妾身已将那两个丫环的家人都绑了,此时就在老夫人的院子外,求侯爷将她们也一并责罚。”

    姚素心此时已是梨花带雨,满脸泪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娇喘连连,眼中却一副凛然决绝的样子。

    虽然已三四十的年纪,却风韵犹存,岁月在她脸上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看起来仍如二十多岁的成熟女子没什么两样,也难怪沈良武会对她如此宠爱了。

    “来人,将那两个丫环扔到乱葬岗去喂狗,将她们的家人打十大板全部逐出府去,让府中所有的下人都来观看,好好给她们长长记性。”

    沈良武看了一眼李月奴眉眼中便染上了一丝心疼,冷冷的对外面的随从吩咐了一句。

    “是。”侍卫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沈幻依嘴角微微一撇,果然和她所料差不多,沈良武一来肯定不会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