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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华夏,嘉应市。

    一家开在红灯区的养生馆外,一名满身风尘气息的女子站在养生馆紧闭着的门前,好几次伸手想要敲门,却又不知为何放了下来。

    当女子鼓起勇气,决意伸手敲门时,养生馆的大门却是自己打开,露出了门内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的身影。

    “将医生!”

    女子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这个样貌俊美的男子,打了声招呼后便低下了头。

    “看你在门口来回几次了,进来吧!”

    将尘微微笑了笑,将门完全打开,往里走了几步,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女子急忙跟了进去,顺手带上了大门。

    养生馆并不大,左右不过一房一小厅,摆设也是极其简单,一张治疗床和两把椅子,靠墙的一面摆着一个不大的柜子。

    女子微摇了摇头,一颗期待的心沉了下去。

    尽管几个姐妹都说这位是个神医,可这副模样,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

    之前就不该信她们的话,果然还是去医院比较稳妥。

    只不过,想到之前在医院了解到的治疗自己这种病的平均所需费用,女子心中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要是自己能拿出这么多钱,就不会满怀期待的跑来这家连营业执照都没有的养生馆了!

    “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呢?”

    这个将医生的声音倒是很好听,有一种让人不自觉就能放心下来的感觉。

    女子对着这个年轻的将医生做出了第一个评价。

    “我……”

    已经进到这里,女子本以为自己能够坦率的说出自己的病,但看到这个年轻帅气的面容,又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知道。

    自己下海这么多年,居然在他的注视下起了羞耻之心!

    女子自嘲式的笑了笑。

    “我是小丽介绍过来的,她说您这能够治疗那种病,我……”

    女子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请问怎么称呼?”

    将尘微笑着将另一把椅子送了过去,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陈珍!”

    女子低声回答了一句,顺势也坐了下来。

    “好的陈女士,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下脉了解一下情况。”

    将尘点了点头,伸手为陈珍把脉。

    “最近两个月没有安全措施的情况下有多少次?”

    将尘微皱了皱眉问道。

    “挺多次的……记不清了……”

    陈珍再次低下了头。

    “这两个月,尽量减少一点次数,今天我就先给你行个针,然后给你开几服药,回去之后按时吃!”

    将尘并不歧视特殊行业者,他对于每一个上门的顾客都一视同仁。

    “那个……大概要多少钱?”

    陈珍将头低得更低了,看着自己的脚尖,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行一次针六十,药的话你是小丽姐她们的朋友,我就给你打个八折,一起给个九十二就是了!”

    将尘从椅子上站起,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墙边的柜子。

    “九十二?”

    陈珍惊呼一声,从座位上站起。

    “怎么,贵了?”

    将夜头也不转,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

    “我是那种病……”

    陈珍咬牙说道,生怕这个年轻的将医生误诊了。

    她这个病要是到医院,可是没个大几万都下不来台的!

    “我知道,又不是什么绝症。”

    将尘淡定的从柜中抓了几副中药包起来。

    “可是……”

    陈珍刚要继续说话,将尘却是转过头来看向了她。

    她剩下的话下意识的没说出来。

    “上衣拉起来,裤子脱了!”

    “啊?”

    陈珍一愣,看到将尘手中的针之后才明白这是要给自己行针了。

    看了将尘一眼,陈珍咬牙毫不犹豫的都解去了一身衣物。

    就冲他这副皮囊,不管怎么样,反正自己也不亏!

    “不用除那么干净!”

    见陈珍几乎把一身衣服都除去了,将尘微摇了摇头,制止了她把最后的底线解掉的想法。

    陈珍瞥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毫无异色,即使面对自己的这副模样,也没有半点想法的样子。

    陈珍自认还是有几分姿色,但将尘却毫无动容,此时不免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也是,像将医生这样帅气的人,什么样的女人见不到?

    看小丽那几个浪蹄子谈到这个将医生时的模样,都恨不得扑进这个将医生的怀里,陈珍就在开始猜测将尘到底是怎样个英俊模样了,居然能把向来要强的小丽都迷得找不着北了。

    直到见了真人后,陈珍才明白她们的反应其实并不算夸张了,连久经风雨的自己,都差点陷了进去,更别提她们了……

    陈珍仰躺着,好奇的看着给自己施针的将尘,不知想到了什么,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随着将尘手中的针越行越快,一抹困意涌上了陈珍心头,忍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

    半个小时后,陈珍一脸轻松地从养生馆上离开。

    将尘看着手中多出来的几百块小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摇了摇头,将银针处理掉之后,随手拍了拍治疗床。

    一个鸡毛掸子自己从角落飞了过来,“哒哒哒”的清扫着床上的皮屑,之后更是有毛巾自己沾着酒精擦拭治疗床。

    而将尘只是悠哉的躺在一边的椅子上,拿着一本杂志翻来翻去,好不悠闲。

    养生馆已经开了快三个月了,将尘医生的名气也渐渐打了出去。

    自从自个治好了周边那些个特殊行业的顾客之后,也几乎再没有跑来这里找特殊服务的人了。

    不过自个的养生馆也的确不像个养生馆,反倒现在渐渐成了诊所一样,来的都是直接看病的,养生调理的一个都没有!

    也多亏了这些特殊行业从事者的帮助,自己这家没营业证的养生馆和自己这个没行医证的医生才能在这里混得下去。

    将尘的眼神透过窗户望向外边,不远处,一家按摩店不断地有人进出,几个女子从楼上的窗户探出头,虽然脸上挂着笑容,眼神深处却藏着浓浓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