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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国公府被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搜出那个大胆行刺的贼人。

    孟国公入宫半晌后,急匆匆地回府。

    “什么?!赐婚?”

    岳氏听到孟国公带回的消息,惊呼出声。

    孟国公喝了口茶,重重叹息:

    “不知怎的,琛王殿下开了窍,向圣上请婚。”

    说罢,压低了声音。

    “太子遇刺,琛王殿下也受了伤。琛王殿下往日里不愿成家,如今受重伤倒回转了心意,要给自己留个后。年龄适宜的官宦之女,除了我们府上,只有左相的嫡女,奎武将军府的次嫡女了。”

    他摇头,叹了一声。

    “左相和奎武将军都已进宫求见,这婚事恐怕要落在我们府上。”

    岳氏呆呆地坐下,眼里盈出泪水,“国公爷,那,那还等什么,你也快去求求圣上!”

    说完,她脸色灰败。

    那两家都是当朝实权人物,而自己男人的国公之荣不过是祖上承下来的,不过在朝里担个虚职,哪里能像他们敢与圣上讨价还价?

    不怪岳氏惊惶,琛王景岐城实在恶名远扬,报出名字都能止小儿哭啼!

    据说他年已二十有五,后院空悬,没有一个正经妃子,侍妾却已过百。

    更有传闻他面容丑陋,终日戴着面具,性情暴戾,以折磨女子为乐。

    琛王府采买婢女一月一回,新送进的女子不过月余就会一卷草席送至乱葬岗。

    现在一道圣旨,竟要将她的想容,送进魔窟?!

    孟国公看她的模样,皱眉道,“若是圣上赐婚,岂能抗旨!”

    岳氏内心冷笑,绝望之际脑子里飞速运转,倒真想出个主意!

    “圣上可说了赐婚与想容?”

    孟国公不解其意,“倒不曾说是想容,可......”

    岳氏粲然一笑,狰狞的面容又恢复了往日的娇美,“我们府中,不是还有个嫡出的姑娘吗?”

    ......

    孟梳眉狠狠打了个喷嚏,有些嫌弃地觉得这个身体还是太弱,不过是落水,到现在还风寒未愈。

    没有可用的药材,也没有趁手的银针,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春杏打听了一番,得知府里已没有官兵,孟梳眉便想踩踩点,才出院门便被下人拦了回来。

    “夫人说了,眼下多事之秋,若不是经过她的准许,谁都不许踏出自个院门一步!”

    家丁一脸倨傲,说完理也不理将她院子的大门合上了,若不是她退得快,将将就要撞上她的脸!

    “这可怎么办,夫人难不成想关死我们?”春杏发愁的看着她。

    孟梳眉沉吟片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她刚刚明明瞧见了孟想容被丫鬟婆子扶着,远远地与自己打了个照面,脸上透露出阴险的得意。

    她在得意什么?

    哪怕是报复,岳氏也得阴着来,不可能无缘无故将国公嫡女禁足府中。

    “先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