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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债明知要讨的,却不能不讨。有些人虽像记忆沙子,却不能扬不了它。

  所以月牙不能肯定,这次手中的枪,是不是刺在他心口那杆枪。

  她还是站在旭日那道光,看着它铺满云层,也铺满世间每一个角落。白云州其实现也是一分为二,大部分地己落南国铁甲师手中,而靠近州国白云州仅剩下不过三四个小镇而己。

  他还是来了,不过不是俊朗少年,而是手持经论的修者,显然是修了比丘道。

  每走一步,那股弥漫天间雄强之气,带起尘沙不断向后退去。

  ″你还是来了。丘亦知。这条路我也走过多少年,我以为很多事情,不见面尚念情,见了之后,一切念向都会散的。″

  月牙是说当年情感,还是现在处境。她曾经也有过曾经,如果曾经不曾变故。

  她不应该称丘亦知,为丘亦知。应为丘相公。

  南国曾经是她写在梦里的诗卷,这要从落经堂那开始。

  大芭蕉树下院子,常是坐满来这里求经的年轻人。

  丘亦知是这群人中的明星,走在那都能发光。她不过是所有求经人中一个修行者。

  她有时参与辩经,但时常不过是偶尔才有所得。

  正因为这样,她才老被堂主打板子,手上的肉那回都是肿的像面杆似的,一动就痛狠不得撞墙。

  他亦亦知,每次看见,都在给她讲经备注。日久,她挨骂次数少了,讲论也能与人争辩几句。

  老堂主总拿她的例子说:″看人家月牙,之前也是不行。现在用心,不是也赶了上来,还有心得。

  人要求学,须要自己知耻后勇。″

  当然,这里面也有些贵族子弟,来这只是为了镀点金好回去世袭王位的,所以学经也就是当成了可有可无的事。

  当然,更不会吃苦。所以这方,就成了他们的养老院,放松身心之所。

  现在月牙倒让他们丢了面子,只是要讨回公道。

  月牙出经堂落单时候,这些人就围住了她,一顿暴揍。

  丘亦知时常不知正好路过,还是有意在等她,好给她讲经。

  每次都能碰上,这些人打她时候,他准能冲上来,拼命护在她身前。

  也就是这样的事,后来被堂主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