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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天还是亮了,知云观早起的人,已接吃上素面了。当然这些人,挤在一起,嘴上也是闲不住的人。

  毕竟道观生活,多少年不会有变化。一年如此,十年也如此。

  所以知云观小饭堂里,早己经人气满满,哪些吃过饭的人,也没有走的意思。手里的饭碗,也没有急着去洗。

  反而催前面的大胖子刘黑头,"刘黑头,你这事不会是自己不清楚,说到一半,怎么不往下接着说下去。

  咱师傅,一天老是个冷脸。跟石碑一样。

  说难听一点,跟怪物差不多。

  虽然也是贵为天师,人家什么都可以有的。

  跟月牙哪小娘们怎么好上的?快说。″

  刘黑头本是坐在道观石头上有些冷,冷气扑在石头上,屁股凉。看见大石样子,颇为得意,递了个眼色。

  ″想听啊,这个呢?五张票子,我什么都说,不然,你石头是师哥,我也不能说。况且,这事让天师知道了,

  不说屁股,关后山,都有可能。石头,当我说错了。对不起,我先走了。″″说着捡起碗,从石头面前经过,又特意在他脸上扫了一个来回。

  憋住了,不让自己笑。

  石头看着其他弟子,都朝他看过来,面子上自然是挂不住。

  ″刘黑头,今天要是你不把事说完,今天你那也去不了。

  我石头,不是什么说大话的人,五张票子,先记着。″

  一张票子就能换不少生活用品,比如饭钱,一些日常开销,五张票子得要半个月积攒下来才够。

  石头确是没有。

  刘黑头也没急着走,看着在场这些人,嘻皮笑脸。″没票子,我才不说。再说了,天师要是知道,够我受的。″

  他装个怪脸,往里堂走去。

  石头从人群跑出去,一拳就打在刘黑头胸脯上,刘黑头哪料到这些。

  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脸上呛满了灰。他去捡,滚得老远的碗。

  很长时间,都没说话。碗是脏的不成样子。

  他直起身,正要跑。

  石头如拎小鸡一般,把他小个子举到了头顶。″我说了,票子先记下。

  事得给我说完。不然的话,我发起火来,就什么也不会客气。″

  旁边的挤满了人,真愁没乐子。一个个脑袋聚拢了,耳朵都竖得高高的。

  ″刘黑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们听的痒痒的,你就不说了。

  像人干的事么。

  再说,你说都说了。现在不说,

  我们要去天师面前说一嘴,你什么也撇不了关系。

  五张票子,我们出了。你快说。″″

  刘黑头看着大家,又看着石头手里拳头,咬了咬牙。″我说。我说。

  快放我下来,我喘口气说。″

  这些人有好戏看,把围成了圈,把刘黑头围在中心,这家伙的嘴,像抺了油一样,只要是有点事,也能说的玄乎。

  ″前天大晚上,不,应该是后半夜。我的一个同乡,那夜是守夜。

  要知道,我们平常,知云观半夜,大院的门,应该是关上的。

  可前天晚上,天师一回来,没多久,天就亮了。

  你们知道,这以前,根本没有这事。

  而且一同回来,还有月牙师姐。

  而且月牙师姐还是天师背着。

  不是我多想,月牙师姐,身上袍子都丢了,一大半肩膀在外露着肉。

  一个天师,一个师姐。

  一个男人,一个女子。

  那个意思,你懂得。″

  石头当时就忍不住乐哈笑起来。″天师这些年,别说女子。就是母的,也不沾边。

  忍不住时候,找机会,也是可以的。″

  其他巴不得起哄的人,打趣道:″刘黑头,当时你是站在边上看了,还是,你也是这样的人。″

  刘黑头生气骂道:″这帮鸟人,说天师,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要是月牙师姐知道了,不撕烂我的嘴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