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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矮的茅屋里,稚嫩如幼鹿般的人抿唇一笑,白嫩的小手捏着一片金黄色的东西,朝着苏母走了过去。

    “大婶,我在找这个。”

    “这是什么?”

    苏母不解,她一时想不起家里何时有这个叫不上名的东西。

    “有一次杀鸡,我特地留下来的,这是鸡肫皮,也是一味药材,名为鸡内金,可以疗胃疾,消积化食。”

    “原来如此。”

    苏家母女站在她身旁,闻听此言,恍然大悟。

    两个姑娘去村里的郎中家抓了些药,陆娇守在灶前将药汁煎好,端到苏母跟前。

    “大婶,趁热喝吧。”

    “好孩子。”

    苏母生怕烫到她,急忙接过药碗,待药汁稍微凉了一些,一饮而尽。

    她低下头,见那仿若冰雪堆砌的人娇糯糯的蹲在炕边,嫩生生的小脸被熏得发黑,睁着水漉漉的大眸子正看着她。

    苏母心都酥了,伸手抓住那嫩藕般的胳膊,让她挨着自己坐。

    “娇娇,喜鹊有她的私心,无论她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

    “大婶,您疼我,苏大哥爱我,从前是因为有些误会,现在我明白他的心,不会听别人的。”

    她抿唇笑的温软,细嫩的嗓音灌入耳中,苏母欣慰的点头。

    “大婶,您好些了吗?”

    “好了,真的不难受了。”

    陆娇一直陪在她身边,苏母心情好,也想吃东西了。

    “娇娇,你别下厨了,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大婶,大婶来做。”

    她想去给苏母煮一碗面,刚要去和面,不料被苏母拦住。

    “别,您身子刚好,好生歇着。”χιè

    “这算不得是什么病。”

    苏母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做什么,她做了面条,因着手劲很大,面条吃起来柔韧爽滑,配着咸香的肉臊子,美味极了。

    “大婶,我出来的匆忙,得回镇上了。”

    “都怪明珠太鲁莽了,其实没什么事,一定吓到你了。”

    冬日里黑夜来得早,三人吃过了饭,天色已经不早了。

    苏母心里内疚极了,将心尖子搂在怀里,柔声说道。

    “只要您健康平安就好。”温柔貌美的人抿唇笑了笑,苏母宠溺的贴了贴她的脸蛋,瞧着那小脸蛋还黑乎乎的,前去取来一条棉巾浸湿拧干,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黑灰。

    “大婶,您要去哪?”

    “一会儿天要黑了,你们两个姑娘赶路,我怎么能放心呢?”

    苏母穿好衣裳,前去外面牵马。

    “可是,您才刚痊愈。”

    “没事,我好着呢。”

    苏母执意如此,两个姑娘随着她去了院子里,坐上马车,朝着镇上而去。

    为了快点回到镇上,苏母寻了一条近路,正好途经暖棚那里。

    陆娇披了一件衣裳,挨着苏母坐在外面。

    骏马忽然嘶鸣一声,坐在里面的明珠一惊,急忙探身出去,见一个衣衫单薄的年轻妇人歪在路旁的石头上,身旁还有一捆柴。

    娘仨跑了过去,见那年轻妇人怀着身孕,正痛苦的捂着肚子。

    “苏家大娘。”

    “你是村东头陈家的吧?先别动。”

    苏母蹲在一旁,双臂托住她的头。

    “我的肚子好疼,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