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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镭射灯在昏暗下交织,闪烁着深浅不一的光彩恍在舞池中央。将年轻的灵魂在鼓点的敲打下显得疯狂又沉迷。

    余航确实没来过酒吧,因为他哥不让。

    不过不是怕他不学好。

    那是余航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儿了,那时候他妈还没走,是在酒吧里工作的。

    “工作”那是往好里的说,而他妈的工作,实际上是陪酒。

    那个时候他和他哥,跟他妈一起住在酒吧提供的“员工宿舍”里。

    其中发生过什么,他是真的不记得了,因为年纪太小。而他哥比他大九岁,十几岁的人不该记住的记住了,该忘的也没忘掉……

    反正余航后来再大一点,他就知道他哥对这种地方是嗤之以鼻,又痛恨至极了。

    所以他哥警告他不许来这种地方的时候,他听了。不听的话,他估计会死得很惨……

    但现在冒着生命危险来,真的就是因为他这几天被金礼年给气到了,如果不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儿反抗,他害怕自己一口气泄不出来活活憋死!

    好不容易在一群杂乱的人中找到林翊那小子,其已经喝大了,抱着卡座下摆放的垃圾桶狂吐。

    见了他来,赶紧挥手招呼:“航!来啦?”

    余航扫了眼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伸:手把他拉起来扶到卡座上坐下:“你他妈怎么了?喝这么多?”

    “没事儿!”林翊潇洒地摆摆手,口齿不清道,“我就是第……第一次来,太兴奋了,一不小心就……呕!”

    余航翻了个白眼,给他顺了顺气,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傻逼。

    要是他知道自己大半夜等了好久才打到车来找林翊,结果见了面也没说上几句完整的话,其就醉到不省人事,直接摔倒在卡座的沙发上了,余航觉得自己大概不会来……

    服务员拿着酒水单来了,可能是瞧见余航太年轻,担心是未成年,要查他的身份证。

    余航一点也不担心其发现自己其实离成年还差一岁,大大方方就给他了。

    来之前他就问林翊是怎么混进来的,结果林翊跟他说,他给那前台塞了五十块钱就放他进来了,让他觉得这酒吧也不是什么正规的地儿。

    他进来的时候甚至还没有人查,现在查,估计也只是走走流程。

    果然不出他所料,服务员随便扫两眼就把身份证还给他了,顺便记下了余航要喝的东西,拿着酒水单就走了。

    那酒是余航随便点的,他承认他不太懂,点的东西也不太对他的胃口,喝了一口就被呛得嗓子都要废掉。

    等他缓了神来,前面刚好有群人在起哄。

    “来一个,来一个——”

    那群人的哄实在是起得太大,把余航也惹得好奇了,人是坐在自己的座上,眼睛早就用他那52的视力在往前看了。

    然后他就看见有个人——还他妈是个男的,一件白色的衬衫穿得松松垮垮——也有可能是被他旁边那几个人给拽的,扣子都从下开始往上崩了几颗,露出了劲瘦的腰肢。

    随着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人翘着腿,撑头等着旁边另一个男的猛地抽了口烟,随后过去跨坐在那个男人腿上,揽着他的脖子,低头一口亲上了他的唇。

    余航清楚地看到,那口烟在两人的口中,被交缠在外的舌头搅得氤氲多变。

    直到一口烟散去,那人又毫不留情地从男人身上下来,拿起桌上的酒刚要喝一口,结果他刚才亲过的那个男人留在座位上愣了一下,突然跟脱缰的野兽一般猛地扑过来——

    两条腿分开跨在那人腰上,故意重重地坐了下去,把那人死死压在了身下。

    那人想推开他,可自己又拧不过那个男人。

    不仅如此,其他人见状,纷纷过来帮那男人一起制住被压的那人,将那人的两条胳膊拧过头顶按在身后的沙发上。

    那男人不用再分神按住那人,于是自己就掐住了那人的下巴,几乎是冲撞一般地亲了过去。

    那亲得太有侵略性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翻搅,没有得到回应,就暴力地把那人的舌头也勾了出来。

    到后面这个吻就不再是吻了,而纯粹是舌头间情//色的纠缠,没有一点温情可言。

    等那个男人终于亲够了,这才慢悠悠地从那人身上下来,那表情,不知道的以为他是爽过一轮了。

    旁边帮忙制住那人的其他几人还没松手,而这时,有个刚才一直在旁边喊“牛逼”的人笑得一脸猥琐道:“是不是该换我了?”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那人动了动手腕,将手里的酒杯砸在那人身上。

    “光亲有他妈的什么用?有种他妈的脱了裤子来上我!”

    余航从一开始俩人玩儿烟吻的时候就一直皱着眉,之后便更是被那场面吓得回不过神来。

    即使是他有52的视力,可就从这种浪荡的姿态和与温柔完全沾不上一点边的语气来看,余航打死都不敢相信……

    那人竟然是金礼年!

    但那人刚才开口说话了,那声音,绝对是金礼年无疑。

    难怪他说自己出门的时候怎么没看见那辆白色的卡宴停在外面,敢情人家趁男朋友不在家,出门找温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