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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是林深的舅母,陶炜的妈妈。

    大喊大叫之后便抓着林深的胳膊数落,丝毫不顾忌她手上被抓伤的地方还贴着创可贴,只一个劲苛责林深病好了之后不去婚礼现场帮忙。

    语气冷冽,动作粗鲁,小区门口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苏清雪盯着对方抓着林深胳膊的手,眸子里都是冷意,碍于林深没有发作。

    她看眼脸色苍白沉默不语的林深,眸色更冷。

    林深不知道她舅母哪里知道的她现在的住址,对方当着苏清雪的面说那些难听的话,让她很难堪,心里压抑的戾气止不住往外冒,却顾忌着林家不得不忍了下来。

    妇人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养尊处优惯了,颐指气使的样子像是在训自家小保姆般训着林深。

    推推搡搡的,林深脸色更苍白了。

    她抓着林深的伤口不放,说到激动处劲用大了,林深忍不住嘶了一声。

    突然,陶夫人尖利的嗓音戛然而止,林深抬眸,瞧见对方手腕被苏清雪抓在手里,下一秒这妇人顾不上数落林深了,大声喊着疼,表情狰狞可怖。

    苏清雪嗤笑:“给你脸了?”

    她说完这句话,表面云淡风轻,冷眸却结了冰,手上用劲,随之而来的是妇人更加惨烈的痛呼。

    林深低头看解放了的胳膊,创可贴周围有红晕扩散,苏清雪顺着林深的视线瞧见了,眉头皱了起来,她手里的陶夫人开始叫得不是音了。

    但那叫声中气十足,显然并不是太疼。

    周围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有几个缺德的早就拍起了视频,苏清雪冷眸扫过,周身气压极低,却是没有做什么。

    那些人看这样子不仅没罢手,还更来劲了。

    林深挡在苏清雪面前,不想给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陶夫人叫得太过惨烈,很快招来了保安,事情不可避免的变得麻烦起来。

    保安见到苏清雪手里的中年妇人,又看看林深渐渐渗血的手,最后视线落在苏清雪握着妇人手腕的手上,不知所措。

    苏清雪微抬眸,依旧没松手,淡淡道:“她人身攻击我的工程师,误了我的项目,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麻烦帮忙讨要一下。”

    两保安:“……啥?!”

    苏清雪又指了指林深渗血的胳膊,说:“还有医药费。”

    陶夫人不知道是真疼还是装的,听了苏清雪的话双眼瞪得像铜铃,叫嚷着:“凭什么凭什么!现在是你抓着我,哎哟哟痛死我了,保安你看看,现场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哎哟我的手断了,我要去医院!你们得赔我医药费!”

    她叫嚷着,还想用另一只手去抓林深,做了美甲的尖利指甲特意抓向林深的脸。

    苏清雪冷哼,脸色冷得像结了冰,然后陶夫人吵嚷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接着是破了音的一声“啊——”。

    林深瞧见对方脸上滚落了豆大的汗珠,眼睛因为疼痛鼓了起来,另一只手恶狠狠地去打苏清雪的手。

    却是没能如愿,苏清雪提前收手退后一步,顺便带了林深一把,两人退到赶来的两个保安身后。

    全程看戏的林深目瞪口呆,那俩保安也愣住了。

    他们互看一眼,又觑了冷脸的苏清雪一眼,最后不太情愿的去到惹事的陶夫人面前:“您好,需要帮助吗?”

    陶夫人捂着手腕怒吼:“瞎了是吗?赔钱!不赔钱我跟你们没完!”

    两保安赔笑:“可是是您先找我们业主的麻烦……”

    陶夫人:“你哪只眼瞧见了?!可她打我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的,我的手断了!!”

    她想抬刚刚被苏清雪捏住手腕的那只胳膊,可能太疼没能举起来,当即哭嚎撒泼,要苏清雪负责。

    林深从小到大没见过她舅母这副尊容,今天还是她儿子的大婚之日,她在这里哭得像是泼妇。

    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被吓到了。

    苏清雪偏头,柔声说:“别怕。”

    她看向两位保安,指了指外围还在拍视频的几位围观群众,淡声道:“他们那里有证据,这女人先人身攻击林小姐,我打抱不平而已,另外如果想要算账,我奉陪。”

    围观吃瓜的人瞧见保安看向他们,当即要走,被腿脚麻利的年轻保安追上了,那人还想挣扎却敌不过身强力壮的保安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