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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雲铎的童年少年青年很忙非常忙超级忙。

    好像一只从幼年到青年都在不停奔跑的烈马。

    一望无际的草原全是还未开发的路,他跑得快、急也好,跑得慢、磨蹭也好,在别人眼里都是24小时无休的电动小马达。

    别人家的小孩正在因为自己的月考期中考期末考迎接男女混合双打时,李雲铎考虑的是:

    他现在读几年级来着?

    他什么时候得去学校考试来着?

    哦,原来他可以去学校领毕业证了!

    别人家的小孩正在因为一个机器人或者遥控玩具汽车争得你死我活时,李雲铎考虑的是:

    这个机器人电池到底是银的还是铅的还是镍的?

    怎么全是金属呢?

    遥控玩具怎么就只能遥控这么短的距离?

    信号呢?

    哥哥别吵,一会儿再给你装回去。

    别人家的小孩正在夜以继日地参加课外辅导班补习班兴趣班时,李雲铎考虑的是:

    以后还可以教小家伙学哪些乐器?

    怎么钢琴造价这么高了?

    古筝怎么没什么人学?

    妈妈别闹,那个老师弹的还没奶奶弹的好听。

    所以当李雲铎小心翼翼护送着自己的小家伙放学回家,从小家伙背后悄咪咪看着她和同学踢毽子玩跳绳折纸编手链时,发自内心涌起了一股羡慕的情绪。

    可惜没有人的童年是可以重来的。

    李雲铎想什么时候小家伙长大了就在她面前嘚瑟。

    嘚瑟他从小到大都是以火箭的速度飞奔向她,嘚瑟他攒起来的“嫁妆”堆了足足有两个房间。

    嘚瑟着嘚瑟着就能掩盖他羡慕小家伙有这么好的哥哥陪着她长大的事实。

    小家伙学□□是不上不下中规中矩的。

    他从自己的私人电脑里划拉出来小家伙从小一到小四的成绩表。

    利用折线统计图统计完后又查了一下特警外出任务工作单。

    他馋上了小家伙同桌的位置。

    只要任务完成得足够快,那么他就可以有充足的时间陪小家伙度过完整的六年级。

    同为师长的元蜀嘴撮着呛鼻的烟,听着李姓男子在工作会议上大放厥词。

    他说他打算灭了金三角,换一个一年长假。

    长辈们都叫他冷静,总之得先让他们盘算好这句话的重点以及工作重心在哪。

    李雲铎没管,越过自己的会议席位,给元蜀点了根中华,问他盖不盖章。

    那是元师离神最近的一次。

    张硕端着一张军令状抖着手敲了李书记的门,李国文一声不吭又把任务时间缩短了一半。

    其间意思李雲铎很明白:没完成任务就别再回来了。

    张硕觉得在书记下笔的一刻,时间都静止了。

    元师的“中华”抽了整整三个小时。

    一会儿掐灭一会儿又点燃了重新抽。

    直到张硕来敲自己的门。

    两个元老级人物聊完了一包新的“庐山”。

    最终以元蜀的一句“他死不了”结束对话。

    张硕从办公室走出来,觉得自己见了鬼。

    李雲铎任务完成得很顺利。

    具体表现在他顺着以往训练的方式破译网站信息时一路无阻无拦。

    只有在涉及到高级毒品时与“小君子”展开了一番枪火和口舌之战。

    而这场网络与现实相结合的战争最终以一串颤抖的中国话作结。

    “你你你你是是是莫若咜的人?”

    “风风尘仆仆仆仆,有有有失远迎。”

    “全部上交!请君入瓮”

    李雲铎搞不懂这到底是听得懂中国话还是听不懂中国话。

    他觉得自己还能趁着提前完成任务的时间去查查“莫若咜”到底是什么。

    查来查去他发现这居然是一句俄国俚语。

    意为“魔鬼”。

    李雲铎还发现,他可以在缉毒警的行业里横行。

    因为在小毒贩们还在和自己手下的警察卖乖讨可怜时,他可以直接和老大发起临时会话。

    毒贩老大在他面前乖得让人心疼。

    李雲铎问他们种不种青椒白菜大米饭。

    黑老大夹紧自己的双腿,“种的种的。”

    “从良的,从良的。”

    李雲铎问他们“莫若咜”是谁?

    满头白发的老人把头摇出了180度的广角。

    李雲铎也不知道到底是“不认识”还是“不敢说”的意思。

    他只好继续问“ta是男的还是女的?”

    老人:“女的!她是女的!是女的!”

    李雲铎觉得这个还在服刑的老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得ptsd。

    也不是没有问过长辈,可是大人们都讳莫如深。

    李雲铎总觉得每次问他们007是谁时,都能从他们的眼神里读出只有男人才懂的羡慕嫉妒以及轻视的意味。

    仿佛在把他当成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李雲铎觉得这种感觉有点逆了他的身份。

    直到他混进了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