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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演武场”三个大字。

    哪怕只有一次,她也是真的被炸出心理阴影了,要是早知道顾圣寒要带她来演武场,打死她都不愿意来。

    “害怕?”顾圣寒问。

    “嗯。”夏清湫小声说。

    她以为顾圣寒会嘲讽地看她一眼就进去,没料到顾圣寒只是淡淡地说:“怎么跟胖虎对上的时候不害怕呢?现在知道怕了?”

    “无知者无畏嘛。”夏清湫慢吞吞地说,“就是……挺不想来的。我怕又炸了。”

    顾圣寒轻轻挑眉:“那你走前面。”

    “为啥?”

    “走不走?”

    “哦。”

    夏清湫乖乖地走在顾圣寒前面,僵硬地往里走。

    “左拐……左拐……右拐……到了。”顾圣寒把路线告诉她。

    顾圣寒在踏进演武场的那一刻,就从衣袖中掏出面具戴上,尽管如此,夏清湫回头时还是吓了一跳。

    这个演武场只有地境以上的人才能凭令牌进入,它是北蜀最大的演武场,分成东、西、南、北四个场地,东场、西场为纯武力比拼,南场、北场为综合性比拼,每个场地都能容纳千人,是除了闹市区外,北渊最热闹的地方,管理极其严格,但若仔细看,这些侍卫都是北渊王府的人。

    面具加上北渊王令,北渊王的象征,两个人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顾圣寒带她来到最大的北场,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置,夏清湫看着这个演武场,由于天色还亮着,不少大户人家的子弟都来围观,显得热闹极了。

    不多一会儿,一个男人在顾圣寒旁边坐下,看见夏清湫有些意外:“那不是夏清河家那个丫头吗?你怎么把给她弄回来了?她娘要死要活地上我那儿闹去了,你这不坑我呢吗?”

    “你来干什么?”顾圣寒不耐烦地打断他,“又是偷着出来的?”

    “哪敢?”陆靖用嘲讽般的口吻道,“这次是皇上让我来找你的。魏晋的倔脾气你也知道,完全劝不动,昨儿还跟闫海当着皇上的面儿打起来了,啧,根本拉不开。”

    “劝?谁又吃饱了撑的去劝魏晋改变主意了?闫海?那活该挨打了。他应该知道魏老头儿是连皇上的话都不一定听的,况且这次他态度非常坚决,闫海去劝他?我要是魏晋,我也抽他。”顾圣寒扯了扯嘴角,“这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几天前就回北渊了,怎么,他们说是我指使的?”

    “你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陆靖严肃地说,“闫海竟然偷带兵器,现在被关押在诏狱,我弟从他嘴里得知是你让他杀了魏晋的。”

    “你弟?”顾圣寒皱了一下眉。

    他不知道锦衣卫里哪个姓陆的能跟陆靖他弟对上号。

    “陆凌。”陆靖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借着这件事弹劾你了,那些人应该预谋挺久的了。皇上现在很生气,你打算怎么办?”

    “让他气一会儿就好了。他小时候被我揍了多少次了?哪次不是生几天气就好了?”顾圣寒完全不在乎,“只要他信任我、熟悉我,就知道我不会干出这种事。”

    “你说的不错,他不会把你怎么样,但太后那边在施压,背地里还有那么多人盯着,他如果完全不给你一点警告,朝堂不就乱套了吗?”

    “他让你来干什么?”

    “盯着你反省。”

    “?”顾圣寒皱眉,“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