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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兵们迅速应好,从地上捡起掉落的兵器,很快都散了,生怕顾圣寒反悔把他们都杀了。

    “疼吗?”顾圣寒皱了皱眉,捏住夏清湫已经红肿的胳膊看了一下,“忍一下。”

    他一下将箭头□□,没想到箭头带着倒刺,这一下,割下来夏清湫右臂周围许多皮肉。

    “啊!”她惨叫一声。

    伤口很深,鲜血迅速蔓延,浸透了她右臂的衣服。

    “很疼?”

    夏清湫脸色发白,低低“嗯”了一声,用力压着伤口,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些。

    血顺着袖口滑下来,湿漉漉、黏糊糊的,很快又凝固了。

    “那是先去吃点东西还是先回王府处理一下伤口?”

    “吃点吧。”夏清湫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

    顾圣寒挑眉:“你这样还能吃?别吓着人家老板了。”

    “那……要不包扎完再出来吃?”夏清湫迟疑了一下。

    顾圣寒抿着唇,迈步往演武场外走去,夏清湫捂着胳膊赶紧跟上。

    演武场外停着顾圣寒的那辆马车。

    “上来。”顾圣寒说。

    “会把您的车弄脏了的,我没钱,赔不起。”夏清湫不敢了。

    “上来。”顾圣寒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

    夏清湫只好吃力地爬上车,看见顾圣寒从车厢壁上的抽屉里拿出来了金疮药和纱布。

    “自己看着弄,柜子里有一件斗篷,一会儿披着点,感染了更麻烦。”顾圣寒嘱咐了一句就下车了。

    夏清湫把袖子撸上去,血液已经半凝了,她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把衣料和伤口周围的皮肉分开,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打开金疮药的盖子,往伤口上撒了点,伤口火辣辣的疼。

    祁连在演武场检查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纰漏,这才返回马车。

    “爷,您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祁连说。

    “行,一会儿把车赶回去吧。”

    “您……”

    “带她吃点东西就回去。”顾圣寒看了一眼马车,“你有碎银子吗?”

    祁连忍痛掏出来一荷包的碎银子交给顾圣寒,只感觉心在滴血。

    顾圣寒打开荷包,略微数了一下,点点头:“回去之后去找账房拿钱吧。”

    左手给右臂包扎伤口不太方便,夏清湫费了好大的劲才给扎上,她打开柜子看了那件斗篷半天,终究还是没有披上,又把柜子合上了。

    以顾圣寒的洁癖程度,她要是穿了,估计这件斗篷就成了“一次性用品”,为了斗篷着想,她还是别穿了吧。

    她又爬下车,听见顾圣寒在跟祁连说话,那双眸子仍然泛着冷光,她一时间僵在原地,没敢吱声。

    “包扎好了?”顾圣寒注意到她了,眸光略微缓和了一点,“想吃什么?”

    “爷,我这个人吧比较能吃,但是不挑,有啥吃啥。”夏清湫还是知道点规矩的。

    顾圣寒盯了她一会儿才问道:“你确定?”

    “额……正常的吃食都是可以的。”夏清湫总感觉顾圣寒没安好心。

    “不冷?”顾圣寒问。

    “有点。”一阵风吹过,伤口直发凉。

    顾圣寒掀开车帘,拿出斗篷丢给她,看她抱着斗篷,站着不动,他淡淡地说:“多洗几遍就行了。”

    夏清湫听他这么说了,这才把那件斗篷披上,一只手不好弄,抖了半天才算是给穿上。

    斗篷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和王府园子里的那些花的味道一样,味道很独特。

    顾圣寒没再说什么,率先迈步离开了演武场所在的巷子。夏清湫赶紧跟上,七拐八拐的,要不然很容易就走进死胡同了。

    到了大街上,空气一下子清新得多了,她深吸几口气,全身都通透了。

    北渊的空气确实要比京都好的多。

    集市甚至比京都的还要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