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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依王爷之见,何商安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只是将其流放军中吗?还是说王爷是因为一些别的交易,选择放他一马?”白术猛地拍案而起,红着眼睛,怒气冲冲地瞪着穆良延。

    站在白术身旁的长平郡主也随声附和“皇叔,对这蠢货的处罚委实是轻了些!若以后皇兄成亲大赦天下,这渣滓不就又回到了京中吗?更何况他如此作恶,害了多少姑娘,那些姑娘以后又该如何呢?”

    穆良延沉默不语,此事他本就另有打算。如今这情形白术不满,长平也是跟着闹起来了,这事情也就越发不好解决了。他心里一横,此事必须尽快解决,实在拖不得了。

    “罢了!你们先回去吧,此事本王心中自有打算。”

    长平郡主本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却被白术拉住了。

    两人走后,穆良延快马加鞭去了军中。

    刚刚走进军营便撞上一群士兵正混在一起打架,穆良延从马上纵身跃下,将腰间的一把长剑抽出向人群一旁的空地出刺去。长剑凭空而降,众人一惊楞在了原地,恰逢此刻穆良延稳稳落地。

    众人一见穆良延,连忙跪地,齐声道:“拜见王爷!”

    穆良延从人群中走过,并没有叫他们起身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向了营帐。众人见王爷没有说话,便自己站起身来了。穆良延回头望了一眼那几个站起来的士兵,厉声说道:“本王有叫你们起来了吗?”

    话毕,径直走向了营帐。

    往外边一群士兵只听着穆良延怒不可遏地质问元贺冉“你这就是你带的兵?自己人在军营里寻衅滋事,打架斗殴?本王是看你在镇远将军的位子上做得久了,就忘了什么叫军规了吧?”

    良久里边没有出声,便以为是摄政王消气。

    这时,只听噗通一声,像是有人跪在了地上。接着便传来一阵含糊微弱的声音“王爷,是臣治下不利,还请王爷降罪!”

    “你倒是还知道自己治下不利,那就自己去领八十军棍吧!”

    片刻,元贺冉从营帐中出来,转身便去了后边的演武场。众人远远地听着打军棍的声音,左右相顾,竟也无言。

    穆良延负手从营帐里走出来“诸位,本王也曾在军中待过八年,今日之军政改革从不为剥削诸位,此乃枪兵壮国无奈之举,诸位也不必为了那几个功勋分大打出手。若今日诸位在营中尚不能齐心併进,那我天盛亡之不久矣。”

    “但如今诸位俨然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犯了错,那这罪责自然是免不了的。传本王军令:凡今日寻衅闹事者,罚五十军棍!”

    话音未落,元贺冉便被人用担架担进了营帐里。穆良延回头瞥了一眼,又厉声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营账外众人见着元贺冉也受了如此责罚便也没敢说些什么,只是以一个个排列整齐地去演武场领军棍了。

    穆良延走进营帐中看着完好无伤的元贺冉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军营里闹翻了天,就等着本王今日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了吧!”

    “所以,王爷如此匆忙前来所谓何事?”

    “那批军火找到了,在何商安郊外的一处宅子里,你派人前去蹲守,尽量一网打尽,倒也省得本王来找些个什么别的罪名了!”穆良延坐在桌上,随手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穆良延楞了一下,“诶?这茶怎么喝着有些熟悉?”

    元贺冉挠着耳后,尴尬一笑“你府里顺来的!”

    听了此话,穆良延又多饮了两杯。

    不是吧,堂堂天盛的摄政王为了占便宜真是连茶都要多喝两杯。多给自家夫人丢人啊!元贺冉悄摸在背地里翻了个白眼。

    白术同长平郡主离开枢密院后,两人坐在马车上讨论此事。白术知道自然是知道穆良延眼下的事情不好办,毕竟有太后那边的眼睛盯着呢,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她转头一看,一旁的长平倒是生了一肚子闷气。白术忍不住宽慰道:“你皇叔这事情也难办,毕竟是太后那边求了情的”

    马车骤然停下,车中的白术与长平两人一惊,只觉得身体前倾,有些突然。良久,马车方才放在缓下,长平便撩开轿帘向外探出头,楞眼一看是一陌生男子拦住了马车。“竟然有人敢当街拦下摄政王府的马车,当真是不想活了!”长平郡主攥着手里的鞭子便要下车去。

    白术伸手拦住了她,这时马车外传来车夫传话声:“回禀王妃,有人自称是您的舍弟,求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