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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是赵放母亲连声附合。

    赵放鼻子突然有点儿发酸,父亲赵安邦,这个村里的老会计不傻,他知道赵放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是担心再追问下去,伤了赵放的自尊。

    ……

    第二天七点五十分,赵放来到毛坪分局办公室,可此时分局却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赵放打扫卫生,这是赵放的习惯。在稽查局每天都提前十多分钟到办公室,把办公室打扫干净,同事也就陆陆续续地来上班了。

    可现在赵放打扫完办公室后,整个分局还是静静悄悄的,赵放把档案柜里的资料拿出来细细地翻看着……到了九点钟,何花香走了进来。

    “赵放,你来那么早?”何花香打量着赵放,“咱们乡下分局跟县局不一样,我们九点钟上班,中午一个小时吃饭时间,没有休息。”

    赵放憨憨地笑着:“谢谢何局,我知道了。”

    何花香等着赵放继续讲下去,却看到赵放只是憨憨地站着,没有要讲话的意思。

    何花香走过来,摆出领导的架势,有模有样地拍了拍赵放的肩膀:“来到这里好好干,毛坪分局是改造人的地方!你是稽查局下来的,业务应该不错。咱们分局正好需要业务形的干部,要不然咱们的征收管理跟不上。”

    这个男人式的女人,虽然算不上漂亮,但五官还算端正。赵放很是郁闷,她去哪里学来的这套领导的架势?学得不仅不象,还有一种很搞笑的感觉。

    但赵放不敢笑,只是愣愣地看着何花香。

    ……

    几天后,何花香带着赵放和一个男干部往企业去。

    毛坪镇的企业就是糖厂和砖厂。毛坪征收分局负责对这些企业的征收管理,如果在管理中发现问题,提请县稽查局对企业进行稽查。

    县稽查局也可以对企业进行例行检查,如果发现征收管理有问题,也可以向分局提出来,要求分局纠正改错。因为政策的理解和偏差,稽查和征管有时候会发生矛盾,引起冲突,这就需要稽查员和分局的征收管理员的沟通协调。

    赵放不会开车,是另一个干部开的车。赵放拉开后车门,坐在司机的后面。

    何花香跟着坐了上来,待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一直不说话的何花香突然转头问赵放:“赵放,听说你是为了追一个企业的财务总监、帮企业偷逃税被处的分?”

    赵放瞬间尴尬,堂堂一个分局长怎么可以这样戳别人的痛处?既便事实是这样,也不能这么问,况且那不是事实。

    赵放心里有些愤怒,如果不解释自己的名声就这样坏了。

    “我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原本说话因木讷笨拙而有些结巴的赵放,此时说话却变得坚定有力,“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人害了!”

    赵放的回答出乎意料,开车的司机不由得从后视镜里看了赵放几眼。何花香惊讶地看了赵放几秒钟,摇头道:“上边的处分决定写得清清楚楚,你还不说实话?”

    “这就是我的实话!”赵放回答得毫不含糊。

    何花香看了看赵放,转头看向窗外,不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