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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钧怎么不知道安塔是为自己好,他苦涩地扬起一抹笑,“是吗?那样很好,他快乐就好。”边说边攥紧了拳头。

    安塔抱了抱他,轻声道:“我当你是哥哥般,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卫钧艰难地点点头,在安塔说出对他那么残忍的话后,他还要强颜欢笑地不让她担心。

    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很强大,纵使已经四处裂痕,流淌了一地的哀伤,还是可以忽略那些裂痕,继续钝钝地跳动,反正,死不了就是了,要真能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卫钧咽回喉间的哽咽,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想念着那个人给他的点滴温暖。

    迟央紧张地坐在离连傲相距不到一米的地方,两人同坐在一块突起的大石头上,连傲的双眼眺望着远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此刻的表情很柔和。

    “谢谢...”迟央一点点地挨过去,嗫嚅着,垂头丧气地说:“我...我知道自己很没用,但、但还是要谢谢你...帮了我。”

    连傲似乎看得很出神,并没有回话,迟央不死心地又贴近了点儿,白皙秀丽的手颤抖着拽上他的衣角,认真地说:“谢谢你。”

    连傲终于皱着眉回过头,对于有人在他想事情的时候打扰感到些微不满,看到是这个男孩后,他收回了不满,“不用。”

    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尴尬,连傲的冷淡与干脆让迟央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手足无措忐忑不安地坐着,微微颤着的唇瓣急欲表达什么,却没有吐出任何一个字。

    连傲幽暗深邃的眸子里倒影出男孩秀丽端正的脸庞,这还是连傲除了尉迟轩外第一个认真打量的人。

    迟央很紧张,他微低着眸子,翩翩羽睫上还站着透明的泪珠,连傲灼热的视线仿佛要将他穿透般,让他整张脸都粉红若樱花。

    “你叫什么名字?”连傲看了很久才问出这句话。

    迟央愣了一下,稍稍放松了些展开一个好看的笑容,小而深陷的酒窝看起来格外动人,“我叫迟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