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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两黄金买的名妓,这个价钱让朱延平都有些心疼,直感叹自己这个师傅的友人应该是个超级大豪,能有这样的师傅真是天大的好事,八十两呀!

    如果,那个超级大豪是自己的师傅就好了……

    十六两一斤,而这时的一斤又比后世重一两成,八十两黄金就是五斤左右。投的好,都能砸死个人!

    心里期待,眼巴巴问:“先生,那姑娘呢?”

    “我将那女子带入军营这种地方,你放心?现安置在州里,你好歹也该买个院落,如今也有了家丁,在外面有个住处也是有必要的。”

    鲁衍孟说着,眨眨眼睛说:“如果心疼银子,就租个院落。如今你好歹也是一方豪杰,拜访你的人多了去,总不能在军里招待客人,传出去遭人笑话。”

    “先生眼界不凡,就劳烦先生幸苦幸苦,租个稍稍体面,能安置弟兄们的大院落……还是小一点,弟兄们可以租临近小院,能省就省省。”

    摇头笑笑,鲁衍孟起身道:“成,不过三郎的器量应当再大一些。今日在王师爷等人面前,未免有些狭隘。”

    他还想让朱延平买个体面的大宅子,不过想想现在朱延平手头,虽然有了些进项,可又养了家丁,还有马匹,实在是紧张。

    反正,他有的是钱,可不能大规模调集,否则会惹人注意,给他带来杀身之祸。而且,他也不想直接给朱延平钱财,担心喂饱了朱延平,反倒会让朱延平志气消磨。

    此时,王师爷也向陈如松汇报。

    最后抱怨:“这位朱将军未免有些不近人情,老爷给了他天大好处,这人反倒摆起了脸色。”

    陈如松给朱延平的好处,如果真用银子来衡量,一个举人身份大约在一万两上下。

    按照王师爷的想法,朱延平拿到乡试必过的保证,肯定会像寻常人那样急不可耐的表忠心,可朱延平没有,反倒摆起了脸色。

    摸着胡须,陈如松摇头道:“这人年少不知轻重,又身负大才,说不得真看不上我等那些小伎俩。所以负气,也是正常的。但巡检司这事不能这么放过,让杨巡检与楼捕头一起,好好查查巡检司上下,州里不少积存死案,都与巡检司脱不了干系。不给一番惩戒,巡检司的人贼性难改,老夫这个父母官,就该帮他们改改。”

    陈如松的态度改换的实在是,别人是朝秦暮楚,他是一日三变。

    得到朱延平书信的时候,他十分恐惧巡检司的人发疯做出难以收拾的恶事,劝都不敢去劝一声。索性全力支持朱延平,给钱给粮很是豪爽,甚至有将城中仓库里的火炮搬出来的疯狂想法。

    等到巡检司被朱延平的战绩吓瘫认怂后,他又改变主意,想暂时留着巡检司,杨国锐见缝插针,一举翻身成了巡检司的头目。

    现在安定下来,又急不可耐的准备秋后算账,要狠狠收拾一顿巡检司的人。

    开阳酒楼,寇青桐倍感失落心中难受,本以为自己会有个安身之所,未曾想那位公子转手就把她送给了一名粗鄙武夫。

    而且那位公子还恐吓她,不准泄露他的身份,否则会让她,以及教坊司中的寇氏一族灰飞烟灭。

    教坊司里的寇氏一族,世代出名妓,在士林中有一种奇怪的影响力。这家子与陈友谅三族一样,职业是朱元璋赐的,陈友谅三族子弟世代行乞,这寇家则是世代充入教坊司。

    寇家做主的都是女人,招的夫婿也是油头粉面的俊俏男子。毕竟青楼这种高档地方,提供的不仅是美女……

    门被推开,婢女端着糕点放到桌上,坐在一旁,两眼发光:“姐姐,已问得那位朱将军状况,他可不是寻常的武夫。”

    腹中饥馑,就是提不起食欲,寇青桐心中烦闷,仪表依旧,保持着微笑风度:“说说,是怎样的不寻常。”

    “下面的人说这位朱将军少年英雄,有武毅戚公之风范,还是个文武全才呢。”

    歪着脑袋,十五岁的丫鬟春梅回忆着,声音清脆,一段段讲述着,可依旧不能让寇青桐满意:再文武双全,也是个军户出身。

    正月十九,州里和府里总算是把巡检司惹下的祸端给转移了,还顺便将积压的死案给破了……

    正月十五发生的这场祸事在府里、州里联手运作下,抹除的干干净净:一伙海贼夜里走浏河,巡检赵举及其子赵期等一干人等巡夜,英勇阻击为国捐躯,而近在一旁的镇海军闻声出动,全歼这伙海贼。

    很完美的解释了巡检赵举父子的死亡,也完成了对朱延平保住其军功的承诺。

    同时报功南京,此时南京大营刘行孝也在忧心,魏国公世子徐文爵很不爽他将二百杆火铳留在苏州太仓,逼着他取回来,这事刘行孝抹不开脸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