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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轻易就进了姑苏观, 孟染心中又颇为不踏实了。

    会如此轻易的让他们进来, 便代表对方压根儿不觉得他们具有威胁性。

    刚刚花若妍与对方对招, 也确实可以看出,同样是筑基大圆满,对方的实力要更胜一筹。

    而随着男子的引领,几人已经踏入了姑苏观的院内。

    进了院门,姑苏观内玉砌雕阑便尽入眼帘。柳枝从院外一直垂进了姑苏观的院内, 柳色轻轻之余, 姑苏观内的全然玉色的建筑,便显出几分欺霜赛雪般的凛白。

    一架巨大的水车悬在姑苏观的长堤之上, 将银川长河的活水引入了姑苏观内。

    进入了姑苏观,众人才发现整座姑苏观更像是浮在这道活水之上。无论走在何处, 都能听到潺潺流水声。

    沿着九曲回廊,男子将他们带入了小楼之侧的一间水榭内。

    水榭内沿着回廊恰好有三间客房, 男子带着三人进了客房, 孟染两人将花若妍扶在榻上坐了,看花若妍好受了几分,男子才开口道:“敝姓慕容,单名一个魏字。相见即是有缘,还请花道友安心在此养伤。若有需要的,也大可告诉我。”

    孟染能说还好不叫慕容复吗?

    慕容魏说着, 指了自己居住的小楼给三人。

    花若妍也大大方方的说了名姓, 又将孟染和两仪当作自己的师弟做了介绍。

    慕容魏便告辞道:“如此, 便不打搅花道友休息, 待花道友好些再来拜访。”

    等慕容魏出了水榭,孟染便问道:“花师姐怎么就说了自己是无影宫的弟子。”

    花若妍笑道:“这姑苏观,对各家功法都颇为了解。刚刚在山脚对招,他招招压制于我,只怕那时候他已经清楚我的来处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欺瞒于他,徒生疑窦?”

    孟染想说,邪性!这姑苏慕容怎么还真与他知道的那个姑苏慕容差不多?若不是已经见识了纳新会在先,他都要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穿书了。

    当然,看慕容公子彬彬有礼又不过分热情的态度,花若妍的说辞应该是取信于人了。

    这个慕容魏看起来,也真的只像一个带着善意对待同道的修者。

    加上那样清雅的容貌和气质,孟染觉得:“看起来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

    花若妍不置可否,两仪却道:“他周身的气息并不纯粹,甚至有煞气混入其中……”

    两仪说得气,孟染与花若妍看不到。

    但花若妍知道,自古以来便有望气之术。

    至于孟染,两仪对孟染可以说从无保留,孟染也对两仪所言极为信任。

    两仪说这栋小楼有煞气,他们就过来了,果然便也有人被他们引了出来。

    两仪又道:“上次在青柳镇,那位女修你记得吗?她身上的气息便和这位慕容魏很相似。”

    “女修?”孟染想了一会儿,才记起两仪说得是在面馆和他们搭话,后来死在余音谷的那位女修。

    不知为何,两仪当时躲在他背后,甚至都不想和那名女修多接触的样子,也被孟染清晰的想了起来。今天也是一样,两仪全程都走在离慕容魏最远的位置。

    那名女修是两仪山境外的散修,甚至修得是魔修的功法。

    这位慕容魏,是两仪山境之内,姑苏观这样一个隐世大派的弟子。

    两人倘若气息相近,那就真的很有问题了。

    既然有问题,那就更要找问题了。

    接下来的几天,孟染一行人便在姑苏观的住了下来。

    几天之后,花若妍的“伤势”好了几分,这位慕容魏便过来拜访了,甚至详细问了花若妍的伤势。

    花若妍将自己之前的伤势情况,九真一假,改做了隔一段时间发作,很是详尽地说给了这位慕容公子。

    隔了两日对方再来时,带来了两份关于夔牛之兽的玉简。又道:“家师略懂医术,可惜十多年前就已经闭关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关,否则,倒是可以为花道友看看病情。”

    花若妍的“伤势”只是一个借口,此时看对方如此真诚的关怀自己,觉得不好瞒骗太过,已经说道:“伤势经过阿染调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才有闲心出来踏青。只是前几日与人动了手,这才导致有些反复,否则现在都该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