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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漾从楼上下来,看到焦糖了,脸上带着笑:“回来了?”

    焦糖点点头:“昂。”

    他走过来,拖出椅子在焦糖旁边坐下:“什么时候到的?”

    “前两天。”

    “和我时间差不多。”

    他被派去外地了,这个时候正好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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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绵人如其名,就像一只小绵羊一样,软萌软萌的。

    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

    有的时候焦糖真的担心自己这个五大三粗的舅舅会吓到她。

    焦糖单手撑着脸,看着他们两个。

    许绵盛了一碗汤,递给他。

    平日里神经粗的周涛居然脸红了,说话还有些磕绊。

    “谢……谢谢。”

    焦糖憋着笑,一旁的徐漾低声说:“看不出来啊,舅舅还有这么小男人的一面。”

    ……

    ……

    饭吃完以后,徐硕让周涛带许绵出去走走。

    焦糖也吃撑了一点,想出去消消食。

    徐漾一直跟在她身后。

    焦糖几次忍无可忍停下来:“你干嘛跟着我?”

    他就笑:“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走得,我就走不得了?”

    焦糖被他噎的没话说了,低头闷声往前走。

    徐漾腿长,两步就跟过来了:“这些天小燃有和你联系吗?”

    焦糖放慢了步子:“你问这个干嘛?”

    徐漾沉吟一会:“他这么多天没消息,我有点担心他。”

    “你担心他?”

    徐漾把焦糖的卫衣帽子盖在她的脑袋上:“你这么吃惊干嘛,他是我弟,我不担心他担心谁?”

    焦糖小声嗫懦了几句,平时也没见你们拿他当家人啊。

    这片儿很空旷,边上都是树,这会叶子已经掉光了,厚重的积雪压在上面。

    路灯的光照下,像透着白光一样。

    “我爸他前几天和方阿姨提了离婚。”

    焦糖一怔:“那她同意了吗?”

    徐漾摇头:“方阿姨从小就被小燃的外公给宠坏了,做什么事都随心所欲来,就连对小燃也是。”

    焦糖抿着唇,她一直都觉得方媛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她甚至还像一个公主一样,住在城堡里,等待别人去服侍。

    风,又大了一些,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来,被风吹散,在徐漾和焦糖身上穿梭。

    远处的空地上,徐燃虚靠在车身上,手中的打火机发出一阵轻响,冒出黄色的火焰,微弱的,仿佛风一吹就没了。

    他以手挡风,低头凑过去,将烟点燃。

    白雾腾升。

    他的视线穿透烟雾和风雪,定格在那两个人的身上。

    焦糖有点冷了,抱着胳膊缩了缩身子,徐漾见状,脱掉自己的外套递给她。

    “不了。”焦糖摇头拒绝,“你穿上吧,我先回家了。”

    她转身离开,脚踩在厚重的积雪上,咯吱咯吱的。

    身后的徐漾久久伫立,看着她的身影,和风雪融为一体。

    夜,黑的无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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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里回周涛家需要经过一块很大的空地,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那里的劳斯莱斯。

    那是徐燃的车。

    她加快步伐走过去,地上零零散散的落着几个只燃了一点,还剩大半的烟头。

    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抽烟,而且只抽一口就扔了。

    焦糖走过去钻进他的怀里,双手顺势握着他的手,插入大衣口袋里:“你是来看我的吗?”

    她的手和徐燃的手紧紧贴合在一起,体温源源不断的传给了他。

    她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身上总是暖的。

    “恩。”

    她挑唇笑的很灿烂:“想我啊?”

    徐燃看着她脸颊两旁深陷的酒窝,左胸腔某处莫名的软了下去。

    “恩。”

    “太敷衍了。”

    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像在抗议一样,“不许再说恩了。”

    他将手从大衣口袋里伸出来,搂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很想很想。”

    焦糖明知故问:“为什么想我啊?”

    她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得仰头看他。

    五官在路灯的映照下,柔和了一些,又像是在诱惑定力本来就不怎么好的他。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一直到她的呼吸变的急促,他才松开。

    气温腾升,像是要融化这场积雪一般。

    “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刚刚无意中碰到了她的额头,很烫。

    焦糖自己也觉得有点头晕脑涨。

    “好像有点。”

    他拉开车门让她进去:“发烧了还站在外面吹那么久的冷风。”

    焦糖凑过去:“你生气了?”

    他没说话,低头不知道在找什么。

    “还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