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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糖躺在床上,一脸幽怨的看着天花板,林匪提着一袋子水果上来看她。

    “还活着呢?”

    焦糖气鼓鼓的盖上被子:“你给我出去!”

    林匪笑了笑:“怕什么,多大点事啊。”他抬头看了一眼药瓶,还剩一瓶半,“你这水怎么吊的这么慢啊。”

    他调节了一下滚轮,让速度稍微快点。

    焦糖翻了个身,还是没开口。

    “咋还气上了呢。”

    焦糖拉过被子,蒙住头。

    她能不气吗,她裤子上的火本来也不大,扑几下就灭了,结果林匪这个牲口一见着火了,吓的手足无措,把她给踹下河了。

    大冬天的,她被徐燃从河里捞起来,冻的瑟瑟发抖,边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还有拿着手机拍的。

    她就跟个傻逼一样,在徐燃的怀里抖个不停。

    林匪非常体贴的替她把香蕉剥好皮,递给她:“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啊,好歹我还间接让你获得了一次帅哥一路公主抱回家的待遇啊,说实在的,身材怎么样,肌肉硬吗?”

    焦糖坐起身,接过他递过来的香蕉。

    她咬了口香蕉,语重心长的看着林匪:“老实讲,你以前是不是爱我爱的发狂,然后年少无知的我没有发现你对我的爱意,所以你因爱生恨,故意来报复我的?”

    林匪轻哂一声:“可以啊,几年不见,脸皮见涨。”

    焦糖抬脚踹过去,他们的争吵声太大,以至于没有听到楼下的声音。

    周女士有些诧异的看着徐燃:“你是……小燃?”

    徐燃笑了笑,礼貌却又带着疏离:“周阿姨。”

    她放下清洗了一半的沙发套,站起身:“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话里话外都带着小心翼翼。

    徐燃之前见过她,知道她的性子,大大咧咧。

    这种区别待遇可能也只对他。

    他掩下了眼里的情绪,将感冒药和牛奶递给周女士。

    牛奶是玻璃瓶装的,热意源源不断的透过瓶身传到周女士掌心。

    她犹豫片刻:“这是给焦糖的?”

    徐燃点头:“林匪说她感冒了。”

    周女士点点头,看着手里的药和牛奶没有开口。

    心思百转千回,面上亦带着些许疑惑。

    徐燃显然也没有想过要为她解惑:“那我先走了。”

    周女士抬头,看着徐燃渐行渐远的背影,半晌没反应过来。

    这可是徐家的那个小儿子。

    那个孤僻阴郁的徐燃。

    他居然……

    这么关心她家焦糖??

    在林匪被焦糖的锁喉功钳制住的时候,周女士上楼,推开房门。

    神色有些怪异。

    焦糖吓的松开手,又看了一眼因为嫌麻烦而拔掉的针头,担心被周女士看到,她悄咪咪的用胶布粘回去。

    “妈,你怎么上来了。”

    她咧嘴笑,笑的极其难看。

    周女士心里装着事,也没注意到她刚才的行为。

    她把感冒药和热牛奶放在桌上,看见焦糖,神色复杂。

    焦糖被看的心里发怵。

    “焦糖。”

    焦糖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恩?”

    “你告诉妈妈,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的语气异常沉重。

    连带着焦糖的内心也一起跟着沉了下去。

    完了完了,看来今天是逃不脱了。

    她十分清楚周女士的脾气,既然她都主动发问了,老实交代比一个劲的隐瞒要稍微好一点。

    至少还能留个全尸。

    她一股脑的把自己做的所有坏事全讲出来。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私自修改考试成绩,把八分改成八十八,也不该和同学打架,更加不应该半夜偷偷溜出去……”

    周女士的脸色更沉重了:“改分数?”

    焦糖一怔。

    “八分?”

    焦糖虎躯一震。

    “改成八十八分?”

    焦糖起身往林匪身后钻:“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徐燃走到半路才想起来给焦糖买的糖忘了给她。

    她每次吊完水以后嘴巴都会泛苦,得吃甜的压一压。

    他走到楼下,听到楼上传来她的呼救声和周女士愤怒的斥责声,还有林匪幸灾乐祸的笑声。

    热闹异常。

    他停住脚步。

    手里的糖像有千斤重一样,犹豫了一会,他重新把它放回大衣口袋里。

    雪早就停了,清早就有清洁工将大院里的积雪给清扫干净。

    他折身往回走。

    一直到焦糖按着头,一脸痛苦的坐下,周女士才肯放过她。

    “头晕?”

    焦糖点头。

    她不是装的,是真头晕。

    周女士看着徐燃拿过来的那堆药,挑挑选选,最后拿了一盒感冒胶囊,抠出两粒,连同那瓶热牛奶一起递给焦糖:“先把药给吃了。”

    焦糖就着牛奶一起服下,末了,她看着牛奶的牌子,有点熟悉。

    “哪来的啊?”

    这个牌子的牛奶一看就很贵,周女士那么会过日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买这么贵的牛奶。

    “小燃拿过来的。”

    焦糖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牛奶呛在喉咙里,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劲:“徐燃?”

    周女士又恢复了刚才那副沉重的表情:“所以我刚才才问你是不是对徐燃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