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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漾走后没几天,周女士就回国了。

    老家气温瞬降,老爷子年纪大了,身子骨也没有以前那么硬朗,堪堪病倒了。

    即使他说了不打紧,可是周女士还是放心不下。

    执意要回来。

    再说了,她现在也想安定下来,焦糖马上就要毕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嫁人。

    她得留一条命给她带孩子。

    徐燃最近公司忙的脱不开身,却还是会挤出一点时间陪焦糖。

    她看着窝在沙发上的橘猫,几次跃跃欲试想去摸它,最后都被它龇牙给吓回来了。

    那天之后,徐燃又回了一趟大院,橘猫像是蛰伏已久,一直咬着他的裤脚不让他走。

    迫不得已,他只得把它抱回来。

    看来徐燃把它养的还挺好,先前看到的伤已经没有了,体态也从原先的瘦弱变成了橘猫该有的体型。

    十橘九胖,看来果然没说错。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自动和它拉开一段距离。

    徐燃把面端出来,焦糖还来不及握筷子,橘猫就冲过来挡在碗面前,十足一副护食的样子。

    焦糖沉默了一会,而后看着徐燃:“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徐燃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好像是母的。”

    “哦,难怪。”

    他微微怔住:“什么难怪?”

    焦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没说话。

    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被别的事吸引过去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周女士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妈妈明天回国。”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良久都没有按下去。

    她先前一直不敢和周女士说她和徐燃之间的事,就是害怕她会反对。

    她也不清楚是为什么,周女士一直都希望焦糖能站个阳光开朗的男朋友,而不是像徐燃这种心思沉重的。

    徐燃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在她身旁坐下:“怎么了?”

    她收起了手机:“没事。”

    低头间,徐燃还是捕捉到了那条信息的内容。

    “周阿姨要回来了?”

    焦糖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徐燃哥哥。”

    “恩?”

    焦糖抬头:“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我怕我妈不同意我们之间的事。”

    徐燃坐过去了一点,布艺沙发的柔软度正好,焦糖进门时就把头发给散开了,头绳绑过的地方微微弯曲,看着有点乱。

    徐燃伸手给她理顺:“这些事是该我来面对的,你别担心,专心实习。”

    焦糖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周女士回国后,没有在A市留多久,直接回了老家照看老爷子。

    许绵提出把老爷子接过来,被拒绝了。

    周谓想着早点抱孙子,他要是住过去了,他们哪还有这个精力啊。

    许绵听到后,脸微红了一瞬。

    婚期逐渐逼近,她现在干脆住在了大院,焦糖每每回家,总有一种自己是个几千瓦电灯泡的感觉。

    “我觉得我还是早点把自己嫁出去的好,不然一直当你们的电灯泡,我多不好意思啊。”

    周涛在卫生间换灯泡,听到她的话插了一嘴:“徐家高门大户规矩多,徐燃那小子又是个装的住事的,等到你和他结婚,你表妹估计都出生了。”

    焦糖咬了口替代晚餐的黄瓜:“你自己这八字都还没撇完呢,还说……”

    后半句没说出来,还来不及咽下去的黄瓜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下不去。

    她咳的脸都红了,许绵见状急忙给她倒了杯水:“你忙点吃,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

    她喝了口水,喘顺了气以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舅舅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轻嗤一声:“你们这没遮没掩的,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吧。”

    “……那我妈她。”

    周涛从用来搭台的椅子上下来,拍了拍手:“我第二天就告诉她了。”

    心猛的一沉,害怕的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总会面对的,早一天晚一天没区别。

    前后周女士又给她打了几通电话,都是在聊外公的病情和询问周涛婚礼筹办的进度。

    对于她和徐燃的事只字未提。

    像有块石头一直悬着,上不去下不来,吊着难受。

    姜月最终还是辞职了,在她甩了那个占她便宜的病人一巴掌后。

    她没和家里人说,反倒来A市投奔焦糖。

    两人在同一家医院工作。

    听到焦糖提起前几天的医闹时,她吓的一阵一阵的:“我就说医生是高危职业吧,我妈还不信,非让我学护理。”

    焦糖劝慰她:“这也是少数。”

    夜晚,焦糖去了徐燃家,他工作忙,每天都很晚才回家。

    焦糖看了会电视,顺便把猫给喂了。

    困意逐渐袭来。

    她在医院忙了一天,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睡的很沉,连梦也没做。

    她是橘猫的喵呜声给惊醒的,看了眼四周,有片刻怔住。

    昨天夜晚她是在沙发上睡着的。

    现在躺在床上,说明徐燃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