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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予菱看dransel的笑容里,带着些许疑惑,她很肯定地点头,“不,我和他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关系和家人差不多,不瞒你说,他是为了救我才会被车撞的!”

    “是吗?”dransel瞪大了他碧色的眼睛,不可思议地说,“他真是个英雄!”

    “没错,他是我的英雄,给了我很多帮助,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请告诉我程孜晨现在的状况!”这也是左予菱来美国做交换生的直接原因。

    “如果你是他的朋友,为什么会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呢?”

    左予菱垂下眼眸,轻咬下唇,忽儿无奈地浅笑,“在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叫做报喜不报忧!”

    “那是因为他们想保护你!”dransel很耐心地说。

    “我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坚强,他们能保护我一时,可是不能保护我一辈子,程孜晨来加拿大半年多了,就算我再愚笨,也知道情况并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乐观,dransel程孜晨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可以醒过来,我拜托你,告诉我他的真实情况好不好?”

    “你确定你能接受吗?”

    “我非常确定,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笑着去面对的!”说这话的时候,左予菱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想听实话,又希望dransel可以说些谎话欺骗她,告诉她程孜晨马上就会醒过来。

    “那好吧!”dransel拿出程孜晨头部的片子给左予菱看,又一一向她解释程孜晨目前的状况,左予菱听得很认真不懂的地方还会虚心请教,dransel也会耐心地解释,正聊到半路,南宫瑾突然出现在门口。

    “左予菱?”

    左予菱回头看到南宫瑾,开心地笑了,“嗨,看到我有没有很惊喜啊?”

    南宫瑾带着左予菱来到程孜晨的病房外,“左予菱你怎么会来多伦多?”左予菱怕南宫瑾早有防备,不准仔睿告诉他,她来美国做交换生的事情,就是想杀他个出乎意料。

    “我在美国做交换生,今天周末,我就来了!”

    “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机场接你!”

    左予菱笑得古灵精怪,“这叫微服私访,我怕提前告诉你我要来,你们会联手骗我!”

    事实上如果南宫瑾知道左予菱会来,他的确会这么做,半年多不见左予菱,变得更成熟了,不过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那么明亮,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看穿。

    “放心吧,上周dransel已经将程孜晨脑部的淤血清除了,尽人事听天命,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他的情况几乎每天都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所以才……”

    左予菱笑着点头,“我懂的!南宫瑾我想进去看看他!”

    “去吧!”或许程孜晨一直在期待左予菱能来看他。

    左予菱走进病房,南宫瑾轻轻将门掩上,打电话告诉染馨雪,左予菱来了,让她晚些过来。

    再见到程孜晨,左予菱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她的心很酸,身体很累很无力,她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程孜晨身上已经没有插那么多乱七八糟看了让人心惊肉跳的管子,看到这个左予菱心里是高兴的。

    她走到病床边坐下,看到程孜晨因为手术被剃成了大光头,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程孜晨,你快点起来照照镜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是丑爆了,这头发谁给你剃的,跟狗啃的似的,走咱们去点了他的房子,还有你这脸啊,白嫩嫩的,有多久没晒太阳了,一点都不健康,你是想转型做小受吗?也不瞧瞧你那彪悍的长相,合适不合适,还有呀你的嘴巴都起壳子了,真的好丑好丑!简直是丑到没朋友好吗?”

    以前的程孜晨比她还臭美,动不动就甩头发,自恋的说他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现在呢变成了秃驴,跨度会不会太大了。

    以前的程孜晨生龙活虎,左予菱走到哪里他就像影子似的想甩都甩不开,而现在呢,他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躺在床上,任她说,任她骂,他都用无声的沉默来回答,左予菱的心如针扎般的痛,她真心希望程孜晨可以暴跳如雷地指着左予菱骂她,追着打她。

    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左予菱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左予菱握住程孜晨的手,不知道是不是缺少水分,他的手干瘪的像是树皮一般。

    “程孜晨,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我的身世终于曝光了,我成了左家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大小姐,可是正因为这样,我可能要永远失去了彤婕,现在的我们针锋相对,形同陌路,我真的好难过,我不敢对任何人说,只能憋在心里,我想如果你在我身边,那该有好,你能看得懂我的一颦一笑,知道我心中的委屈,你会陪着我,逗我开心,没有你,我总觉得好像缺了些什么。”

    这么久左予菱一直没有敢人前哭过,宋撞上的那次,也是碰巧遇见,不是她坚强,是她不敢哭,关心她的人,看到她哭会担心,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