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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击碎在两人的心里,化成无形的伤痛,将他们层层包围,相拥而泣的两人,此时就好像伫立在凄寒的冷雨中一般,冻得两人浑身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看着何寒勋深邃的眸子,被晶莹透亮的泪‘花’侵占,左予菱的心拧着疼,这是多么的不合时宜,何寒勋英勇高大,与生俱来倨傲的帝王霸气,举手投足都是宇内第一的惊才风逸,而现在的他是那么的孱弱无助,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遭受重创的普通人。

    左予菱只觉得有一把利刃在她鲜血淋淋的心头又重重地划上了一刀,她好想哭,可是她不能哭,因为她知道,她越是痛苦,何寒勋就会更难过,左予菱饮泣吞声,努力平复自己‘激’动悲恸的情绪。

    她抓紧何寒勋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极力‘露’出一个微笑,“寒勋,告诉我,我们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难过之后她必须面对现实,高僧说过,她这一世虽然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但是她的人生轨迹并没有改变,就好比她的死劫,就好比她上一世失去了一个孩子,这一世仍无法幸免。

    是她太天真大意了,上一世她流产的时间是在大学期间,她以为这一世她相安无事地大学毕业,那她也就改变了她孩子的命运,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她依旧流产了,虽然时间相隔甚久,也还是发生了。

    在‘迷’糊中她既然听到了‘春’|‘药’,宋也被牵扯了进来,这说明,她这一世的流产也不是意外,而这个病房里的陈设好像是在军区医院,她必须‘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寒勋身躯微微地一颤,他有些惊悸不安,怜惜的目光,温柔似水,“予菱……”

    左予菱的情绪已经比先前好了很多,她将何寒勋的手放置小腹处,淡淡的声音暗藏无穷的哀痛,“寒勋,我这里现在好痛好痛,它在提醒我,不久之前,我们的孩子正在这里成长,他本可以在几个月后出生,可现在……我还没来得及知道他的存在……他就这么走了,我不甘心……我相信他也很难过,因为他是我们爱的结晶……”也是是她唯一能送给何寒勋的最珍贵的礼物,左予菱颤抖地换了口气继续说,“我不会让他就这么无辜地走掉,我要为他报仇,我要为他报仇……”

    何寒勋看着左予菱的小腹,亦是心痛不已,他也多想和左予菱有一个孩子,这样即使他们离开了,那他们的生命仍然在这个孩子得到了延续,那样对所有爱他们的人,都算是一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