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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皮膏药

    她都这样了,齐瞻还能对着她演戏,她简直不得不佩服他的牺牲精神和敬业精神。

    她试着推了推他,却推不动他分毫,她有些气馁又有些气愤,“陛下这般,臣妾实在于心不忍啊,陛下还是去别的姐妹那里吧。”

    齐瞻将她搂紧一些,又在她额头落了一吻道:“朕不委屈的,皇后变成什么样子朕都不嫌弃。”

    若是这话被别人听到大概都会感叹,这皇帝陛下可真深情啊,不过江慈宣却觉得齐瞻演戏演到这般深入骨髓的地步,简直无敌了。

    就在江慈宣思绪乱飞之时,只听得齐瞻突然“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她额头上蹭了蹭。

    江慈宣立刻惊醒过来向后退了一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却见齐瞻的食指上赫然粘着一抹红晕,想来就是刚刚从她额头上蹭下来的。

    看着食指上的红晕再看看她额头上那晕开的一圈红色,齐瞻脸色一沉,冷声道:“朕再问皇后一句,皇后果真得了红疹么?”

    这下江慈宣也不敢狡辩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

    齐瞻冷哼一声,“皇后可知,你这般欺瞒于朕,朕是可以治你个欺君之罪的。”

    江慈宣猛地抬头看着他,却见他面色沉冷,墨色瞳眸中分明带着怒意,想来他也不是跟她开玩笑的。

    “皇上恕罪,臣妾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哦?”

    齐瞻眉头微挑,“那皇后倒是说说,今日你有什么苦衷?

    !”

    江慈宣咽了一口唾沫,在心中胡乱编了一通才道:“回皇上的话,这些日子来臣妾每日都有些心浮气躁的,做什么都不如意,再加之秦昭仪一事,臣妾总觉得宫中极不安全,好似所有人都想着法子对付臣妾,臣妾每日忧心忡忡,故而更加心烦,就连臣妾宫中的丫头都因臣妾最近脾气太冲而躲着臣妾,今日听到皇上驾临未央宫,臣妾喜不自禁,可一想到臣妾如今的状态实在不适合接驾,生怕臣妾奉承皇上之时一不注意就耍起了小性子惹得皇上生气,所以才想了这个下下策,臣妾不是有心欺瞒皇上的,还望皇上恕罪。”

    齐瞻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若他相信了她这些鬼话他就没资格做皇帝了,不过想是这样想,他如今却一点也没有要罚她的意思,不仅是因为他想拉拢卫家,轻易不能动皇后,更是因为他觉得跟皇后之间的对战非常考验他的智商和应变能力,他非常享受。

    所以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温柔的将她扶起来,笑道:“朕竟不知道原来朕的皇后如此贤明,处处为朕考虑。”

    江慈宣望着他的脸,见他眼眸中已然没有刚刚的怒意,也不知道他这话究竟是讽刺还是赞美,不过她还是厚着脸皮应了一句,“多谢皇上夸奖。”

    “好了,去将脸洗了吧,朕不怪你。”

    江慈宣听话的下去洗了脸回来,却见齐瞻已经脱了外袍,只穿着一件中衣斜躺在软榻上看书。

    看样子,今日他是铁了心要在她宫中过夜了,真是狗皮膏药一贴啊,怎么撵都撵不走。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跟前行了一礼道:“陛下,臣妾最近情绪不稳,臣妾怕一不注意就冲撞了皇上,皇上您还是……”

    齐瞻将书随意丢在一旁的矮几上,打断她的话,“朕是皇后的夫君,朕不怕皇后使小性子。”

    竟然这么温柔?

    这么好说话?

    他微微起身将她拉到他身边坐下又道:“皇后尽管对朕使小性子好了,嗯?”

    而且还有享受虐—待的倾向?

    江慈宣倒抽一口凉气,干巴巴的笑笑说道:“若是等下臣妾真的冒犯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