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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被吴夫人给说动了,吴建民眼神之中也现出一丝犹豫。见此情形,于恬心下冷笑,但面上却未曾表现出半点儿端倪,反正她对吴建民这厮早已失望,即使是与这个男人离婚又如何,也算是解脱了。

    略带着几分愧疚的望着于恬,吴建民抿了抿唇,轻声开口道:“小恬,我……”

    抬手堵住吴建民的唇,于恬眼眶含泪,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让她整个人好像都显得极为哀愁。

    “建民,你我本是夫妻,也不必说那些外道的话,眼下吴家陷入泥沼之中,只有童淑月能让吴家起死回生,咱们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豆大的泪珠儿顺着粉白的芙面上滑落,一滴一滴好似砸在了吴建民心头一般,让后者心中绞痛,对面前的女子不由更生出几分怜惜。

    被吴建民一把搂入怀中,于恬闭了闭眼,两手握拳,尖锐的指甲将细嫩的掌心都给抠破了。

    吴建民将主意打在了宋离身上时,后者也遇见了不小的麻烦,原本她以为何大帅远在山东,不会对她与何景恒的关系生出阻碍,但此刻见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剽悍男子之后,面对这人毫不遮掩的杀意,宋离心头一紧,总觉得自己的陷入了极为危险的情景。

    何景恒清楚父亲来到了上海,但他之前一直没有来到何公馆之中,所以何景恒下意识没有在意何大帅,但眼下见着父亲带着怒意的眸光时,何景恒微微抿了抿唇,侧身挡在了宋离身前。

    微微躬身,何景恒淡淡叫了一声:“父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

    何大帅当真是个暴烈脾气,一脚将面前的茶几给踹翻了,指着何景恒的鼻子怒骂道:“你在上海呆了这么多年,不止让于恬这个未婚妻嫁给别人,甚至还将一个残花败柳带回何公馆之中,你是不是要把老子的脸给丢尽了才算完?!”

    早已习惯了父亲的脾气,但何景恒依旧不希望童淑月受委屈,执拗地开口道:“父亲,淑月不是残花败柳。”

    说着,何景恒还牵起宋离的手,直接抬起头来,不带一丝惧意,与何大帅对视。

    见着何景恒如此护着宋离,何大帅登时冷笑一声:“你年纪大了,翅膀也长硬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还敢违背我的意思!要是你不把这个女人处理掉的话,别逼我亲自动手!”

    话落,何大帅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子,高大的身躯带着慑人的气势,冷然地望了宋离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等到何大帅离开之后,宋离颇带几分僵硬的身子也恢复正常,抿了抿唇,轻声开口道:“你要是为难的话……”

    “闭嘴!”

    何景恒的神情突然变得极为狰狞,恶狠狠地吼了宋离一句,又急促地开口道:“你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望着何景恒鹰眸之中的忧虑,宋离也没有动怒,只是直接抱住了这个男人,将脑袋埋在何景恒怀中,暗自叹息了一声。

    之前毁掉了吴家那一批丝绸之后,童淑月的怨念已经减少到了百分之八十,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直接回到现实世界之中,到了那时,何景恒怎么办?自己难道要再一次抛弃这个男人?

    宋离心中憋着这件事,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将这个男人拥得更紧,眼下她还有时间,让她再好好想一想。

    等到用过晚饭后,宋离与何景恒正在下围棋,平心而论,宋离就是个臭棋篓子,偏生瘾还不小,拉着何景恒一连下了十局,没有一次赢的。而何少帅也不知怜香惜玉,没有主动让上一让,换来宋离的怒目而视。

    正待宋离拉着何景恒想要再下一局时,之前那个叫巧玲的女佣走了进来,低垂着脑袋,轻声开口道:“何少帅,公馆外有人想要见童小姐一面。”

    何景恒没有抬头,直接将手中的黑子落下,眼见着宋离有些气急败坏,这才开口问道:“是什么人?”

    “于小姐跟于小姐的丈夫都来了。”

    于恬的丈夫正是吴建民,而宋离的前夫也是吴建民,这一点何景恒心中自然是清楚的。

    剑眉一拧,何景恒也没了下棋的兴致,冷声开口问道:“他二人来到何公馆中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