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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迦楠看着他们怒目相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晕乎乎瞧着。

    宁硕指责谈之醒:“你天天欺负我家迦楠干什么?”

    谈之醒:“……”

    天天、欺负、他家迦楠???

    谈之醒的雷区都被他一脚踩遍了,一把挥掉他的手后厉声说:

    “你再说一句?我这费尽心力哄着呢你丫的一大帽子就扣上来,还你家?你他妈搞清楚点,婚还没结呢说话注意点。”

    宁硕眯了眯眼,准备再次去揪他衣领子。

    谈之醒:“靠。”

    计迦楠终于回过神来,马上阻止,掉着眼泪喊他:“宁硕哥,别,别……”

    宁硕终于没去理谈之醒了,自己伸手抽纸巾给她擦眼泪:“怎么了这是,怎么好端端又哭了。”他边擦着边拿掌心揉她脑袋,温柔万千地哄,“不哭了啊,乖。”

    谈之醒肉麻得直皱眉,但是下一秒见那小玩意确实是不哭了,吸了吸红彤彤鼻子,眼睛偷瞄了下他的手心,看上去还在怀疑他那手心的伤到底是不是新伤呢。

    谈之醒笑出声。

    计迦楠和宁硕一齐看他。

    他噎了噎,被他们俩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烦躁:“走走走,”他指着计迦楠说,“你也是个没良心的,我树枝刮伤你就不心疼了,赶紧让人娶走了好。”

    计迦楠眼睛一眨,泪水扑通流下来。

    谈之醒:“……”

    宁硕深呼吸,转头看后者。

    谈之醒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充京城里最温和从容万事不入心的男人,眼神也能这么如冰刀一样,轻轻松松能把人砍死。

    这下是真的惹火上身,他马上一溜烟起身,退离硝烟战场找老婆去了,怕被妹夫打就有些丢脸。

    宁硕问计迦楠为什么哭。

    她拿着他的手看上面淡淡的伤痕,“我看他手上有伤,我以为是因为我受伤还没好。”

    “不是,他那伤是前几天在t酒店时,和那群朋友玩器械给别人不小心碰到的,不是因为你,那个不到两个月就好了。”

    “……”

    计迦楠仿佛被雷劈了下,三观都碎了:“什么,他说他是下乡时被树枝划伤的。”

    宁硕不禁笑了声。

    计迦楠:“……”

    宁硕:“他这人,公认的舌灿莲花糊天糊地,去年你三哥和家里不和,他为了之醅左右逢源连你大伯和大哥都骗,糊弄得滴水不漏,他的话你还信。”

    “……”

    计迦楠负隅顽抗,想要拉回自己心目中的二哥:“他说他缝了三针呢。”

    “就破了个皮,血都没流,缝什么针?”宁硕实在是佩服谈之醒那张嘴,“我当时在呢。”

    “……”

    他捧着她的脑袋,一本正经道:“就前两天,我们在你三哥酒店谈婚事,说完有朋友去酒店玩我们就顺着去看看,然后他就英勇受伤了,之醅让人给他一个创可贴,他当时还笑骂他这是侮辱人。”

    “……”

    计迦楠起身要去找谈之醒,宁硕拦腰抱住她,笑说:“算了算了,你一去又浪费大半天时间,而且你说不过他。”

    “……”计迦楠崩溃。

    宁硕哄她说去看看孩子什么的,休息休息,差不多散席了。

    计迦楠转头看到三嫂抱着个小公主在那边坐着,就很感兴趣地去了。

    三嫂是个柔情似水的大美人,他们的女儿继承了妈妈百分之八十的美貌,两分像她三哥,也好看。

    计迦楠伸手,屈起手指轻轻刮了刮小朋友的鼻子。

    她大眼睛骨碌碌直转,最后定睛下来看眼前的女孩儿,笑了笑。

    计迦楠惊喜:“哇哦,我们暮宝宝笑得这么甜,好漂亮~”

    纪笺逗女儿说:“喊姑姑。”

    计迦楠顿时笑意更深了,问三嫂:“他们什么时候会喊人?”

    “会喊了,爸爸妈妈都会喊,其他的就还听不懂。”她伸手勾勾女儿的小下巴,说,“现在一看到爸爸,就喊个不停了。”

    计迦楠甜笑:“这就会喊啦,我三哥肯定每天开心疯了。女儿好像挺不错的,如果只能生一个,就生女儿好了。”

    纪笺抬头看她:“为什么只能生一个呢?”

    计迦楠坐下,伸手抱过小侄女儿,感慨道:“我也不知道,但宁硕哥说最多就一个。”

    “宁硕…哥。”

    “……”计迦楠忽然脸红。

    纪笺本来对这称呼有些新鲜,不过转念想到她也一直喊谈之醅师兄,异曲同工,所以也就笑一笑没说什么。

    计迦楠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兀自解释道:“因为,他大我好多,五岁,所以我喊习惯了,喊名字有些奇怪。”

    纪笺很理解地点头:“我知道,我也不喊谈之醅…名字。”

    计迦楠新奇地挑了挑细眉:“那三嫂喊三哥什么?”

    “嗯…师兄。”

    “??”

    计迦楠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自从订婚那夜听三哥说他喜欢她三嫂十二年了,她就对他们故事挺感兴趣的。

    接下来她就沉迷于听三嫂讲往事,无暇顾及他人。

    宁硕应付完一群大人,眼看她在那边抱孩子,就只能找谈之醒坐坐去。

    他和谈之醅在包厢一侧的茶区喝茶。

    见了他,谈之醒嫌弃道:“你来干嘛?”

    宁硕指了指他边上的谈之醅,懒洋洋道:“我这不还有一个大舅子吗?”

    谈之醒转开脸。

    谈之醅笑了笑。

    前者又转头过来和后者说:“我服了,老子一个打工的赚那几个钱容易嘛,全拿出来养计迦楠那个大老板了。这家伙…”他指了指刚来的人,“还敢拽我衣领子,冲我吆五喝六的。”

    谈之醅大概也觉得不合理,挑了下眉看宁硕:“为什么?”

    宁硕靠着椅背,手端起一杯茶,气定神闲地拿下巴指了指谈之醒的手:“你整天骗迦楠有意思?你那伤是下乡弄的?”

    谈之醒很淡定:“我这不是逗她吗?在哭,逗她笑。”

    宁硕哼笑一声,喝了口茶,再一言难尽道:“你逗她,你给她多送点嫁妆她就开心了。”

    谈之醒眉头拧起:“老子都破产了,你资本家是真的没人性啊。”

    两人中间的谈之醅了解了事情经过,大概知道了他二哥也不占理,就不开口了,手里捏着杯茶,偶尔轻呷一口,听相声似的看他们掰扯。

    谈之醒却没让他置身事外,问他:“之醅,你送什么了?少送点,这家伙有钱。”

    谈之醅说:“京景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