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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遗哥?”许波愣了,接著惊呼,“你今晚要在这里守一夜?!”

莫世遗点点头,低哑地说:“我睡不著。我想在这里等著不由醒过来。我有内功,不怕冷。”

看著莫世遗和月不由差不多削瘦的脸,许波下意识地点点头:“不由哥明天一定能醒过来的!”

“嗯,我相信。”莫世遗看向月不由,眼神温柔极了,“他一定能醒过来。”

显然,某人听到了莫世遗的话,立刻嘟起了嘴,莫世遗的眼神闪闪,倾身。许波默默地退下了,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吻在一起的两人,眼睛不由自主地红了,不知太子哥哥何时才能醒过来。

堵住入口,擦了擦眼睛,许波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如果明天不由哥醒了,他们就要把不由哥和太子哥哥带回屋里来,他要赶紧去帮爹收拾屋子。

“不由,明天一定要醒过来。”在月不由的耳边一遍遍的祈求,莫世遗又吻上对方的唇,“一定,要醒过来。”

月不由的嘴不嘟了,而是动了起来。莫世遗退开,就见对方又再喊“莫XX”,他的眼睛顿时湿润。

“不由,我等著你,我在这里等著你。”

说罢,他又轻轻握住成棣的手:“兄弟,你也快醒过来吧。我、波子、许哥和波松大哥都在等著你醒过来。”

成棣依旧的毫无反应,莫世遗的心一边是激动一边是沉重。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成棣明天是不可能醒过来了。

裹著兽毯,盘腿坐在兽皮垫子上,莫世遗坐在月不由的身边,把对方的脑袋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开始,莫世遗还不停地和月不由说话,说到後面,莫世遗也不出声了,就那样静静地倾听月不由浅浅的呼吸声。月不由头顶的银针已经取掉了,莫世遗的脸颊紧紧贴著月不由的脑袋,等著他醒来。

苍茫的雪山中,时间似乎只有黑夜和白天的区别。莫世遗闭上眼睛,轻蹭月不由,在这冰冷的地方,他的思绪似乎也特别的清明。和不由相遇至今,已经五个年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尤记得五年前,这人突然出现要和他比试一场,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人输了之後竟逃了。

莫世遗低低笑了几声,也只有他的不由能做出这种事来。打输了就跑,跑了再来。莫世遗的心里是深深的懊悔,那时候的他还不知这人会是他最重要的人,所以他出手没有留情,伤了这人。伤了,还不止一回。

“不由……我们已经有两年没有比武了……你准备何时打败我成为天下第一?”莫世遗情不自禁地出声。

“明……年……”一人的呼吸声,有了明显的变化。

莫世遗的眼睛睁开,怔怔地看著前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用力握成拳,明显颤抖。肩膀上的脑袋微微动了动,不敢低头去看的他又听到一人沙沙哑哑的虚弱声音:“莫,世遗……我,饿……”

“不,由……?”莫世遗缓缓抬起一只手,轻轻放在月不由的脸上,头慢慢地低下。

“我想……”半睁著眼的某人无力地舔舔嘴唇,“吃,肉……”

“不,由……?”莫世遗的手用力按住月不由的脸,温的、是温的,不再是令他心惧的冰冷。

“饿……死了……”

莫世遗的呼吸停滞,彷佛过了几百年之久,又彷佛仅仅是眨眼间,他有了动作。抬起月不由的下巴,他狠狠地吻了上去,某人的肚子在这时候发出了抗议的呐喊——咕噜噜,咕噜噜……

不由不由不由不由不由……不在乎月不由因为天天喝药而发苦的唇舌,莫世遗唯一想到的让自己安心的方法就是深深地吻住这个人,以此来告诉自己这个人醒了,以此来惩罚这个总是自作主张的爱人。

刚刚醒来的人完全落入了莫世遗的“嘴里”,毫无挣扎的力气。在自己快被憋死前,他使出吃奶的尽咬住莫世遗的舌头让对方稍微停停。

意识回笼,这才想起怀里的人很虚弱很虚弱,莫世遗急忙退开。脑袋轻轻蹭蹭,又累又晕又饿的某人再次要求:“莫,世遗……我,饿死……了……肉,我要……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