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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宝为我涂了药便出去打点姑娘们的一切,我一人在房内无所事事的转悠,心中的担忧让我坐立不安,暗自蹉跎,从那么高的楼梯被我推下去,展子炎临走时的苍白,本要送我回去,却让我自己回来,他受伤了吧,他如果有什么意外,我可能会被杀头,我目中一凛,嘴巴咧开来,想哀叹几声,却只字片语也没发出。

    神色涣散,信步走出门,见我隔间门框上吊着一个晴天娃娃,淡淡地散着幽香,作工很是精细,一双似笑非笑目,直愣愣地瞅着我,我蓦然想起这是官然住的屋子。

    他还会有这种小女生玩的东西,我伸手要去摸,身后一声咳嗽,我回过了头,面前的官然一袭蓝衣,干净清爽,周围迷漫着阴郁的气质,看起来很是吸引人,我愣了愣:“这晴天娃娃挺可爱的,是你的吗?”

    “嗯。”他略一点头越过我,将门边的晴天娃娃摘下紧攥在手中进了屋。

    我便跟了进去:“是你做的吗?你的手好巧,居然会做这种细致的针线活。”

    他略一停顿,回过头来瞥了我一眼,眼神有一种沉痛的波澜:“是我娘绣的。”

    如剑穿脑般,我咬了咬唇,像做错的孩子:“你娘真好。”

    淡淡地伤在那阴霾的眼眸里氤氲,只是一闪而过,下一秒已消失无踪,变得又是那个如木偶般僵硬地官然。

    我蹙了眉,直盯着那转过去的背影,一向心思多的我竟不知该怎样安慰他。那幽幽不乐,终日缠绕着官然,何时他才能走出来?不觉脚步一晃已至他的身后,我拍拍他的背:“传说中,有一处极乐,叫作天堂,那里风和日丽,终日幸福安祥,每个善良的人逝去后都会去那里享受纶乐,官然,相信我,你的家人在那边很幸福,所以,你也要幸福。”

    “幸福……”他喃喃着,眼神中闪过一抹狠绝之意,速度之快,但还是让我发现了,一阵冷洌,我咬了咬唇将心中的猜测说出:“官然?你是不是想报仇?”

    我性格很是刚烈,就像对待展子炎,只是一个误会便让我推他下楼,那么官然呢,他是男子,家人全部被赶尽杀绝,换作是我也决不会善罢甘休。

    他淡淡转过头,眉间沟壑纵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一愣,喉中干涩,只沙哑地唤了声:“官然。”他扭过了头,不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