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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越浓,月光缓缓笼罩上来,四周一片宁静,所有人都因郭先生的到来而噤语,那招来的美人也因气氛诡谲而悄然退了出去。

    “今请殷老板及官少是有事相商,所约之人都已至此,便入正题罢。”绿衣人摆摆手又道:“我家爷儿因身体有异多有不便,所以我的意思便是爷儿的意思。”绿衣人意有所指地瞥和我与官然这边。

    官然一脸漠然,似听非听。

    我就没那么莫测高深了,偷瞄了几次那个帘曼,都没捉摸到莫冉楼的的面貌,隐隐可见还是那一身黑衣,入定般沉着一言不发。

    “今日所约是为我家爷儿的一串玉珠,我家爷儿初来贵地承蒙官老子厚爱,多有相助,所谓在家靠亲人,出外靠朋友,官老爷子是有身份地位之人,我家爷儿便将玉珠串交于官老爷子保管,没想到,出外几日,官家便惨遭横祸……至此,请官爷节哀。”那绿衣人似乎事先有所准备,整句话说下来,也不喘气如背书一般。

    不过,他说什么?玉珠串是莫冉楼的?那么,不就是应了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思量之间,眼珠又溜到官然脸上打转,乍一见到官然的神色,我骇地吓点没叫出来,此刻的官然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森寒冷戾的残暴阴影,面色相当难看。

    我不由自主朝他靠近了些,将手掌覆在他略显冰冷地手背,睨向绿衣人道:“今儿个来,就是要说这些?”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道歉有个屁用啊。

    “我家爷儿不想再惹起腥风血雨,所以请官少来此,就是为了明日出发去龙马县一事。”咦?去龙马县?我看向官然,见他仍是垂眸无语,便拉了拉他道:“为何官然要去龙马县?”

    “这个……”绿衣人看了我一眼道:“官少已尽知晓,今日请殷老板过来,是替官老爷子谢过殷老板对官少的照顾……”

    官然已经知道了,我眯起眼看向官然,原先的担忧化作无尽怒意,他已经都知道了,那我还来干嘛?我拼命爬树告诉了他一堆,他却一件事都没跟我说,我如此掏心掏肺的,却被这般对待,想到此,心下怒火更甚便直起身道:“本姑娘做事不需要别人来评头论足,自是你们商议,我一介女流之辈也不好叨扰,这便告辞!”说着,也不看官然,一甩袖便夺门而去。

    做人要随遇而安吗?不,决没有那样的事!

    “姑娘!”正当我昏昏沉沉,四处乱晃便听到身后有人冲我叫唤,我不耐烦地转身,“碰!”感觉脑后一阵巨痛,我愣了愣,蓦然惊觉有人偷袭,却在一瞬遁入黑暗中。

    感觉虚软的身体像在飘浮在海中,晃来晃去,何处是个头啊,我禁不住用力挥手想赶去眼前那片迷蒙,一声痛呼,好像什么东西压在了身上。疼啊!身子如被拆了般酸痛不已,虽疼,我却没敢叫出声,乍醒的意识让我被周遭诡异地气氛吓到,我被鬼压了!

    不对,眼睛溜转着,瞥见胸前急切拨除我衣服的毛手,心中突然浮视一股不好的预感,尤其是耳边那气喘呼呼地yín呼,拷之,我还没谈恋爱,怎么可以一下子就步入正题呢,不及细想,我便怒吼,双拳不能自控地挥了出去:“色狼,你给我死开!”

    那色狼愣了愣,大概没意识到我醒来后会反抗,乘这时间我飞快扫了他一眼,毛脸,粗皮,一脸yín相,整一个丑男!拷之,幸亏我醒的早,不然就等着痛心疾首,上吊自杀,香消玉陨……我往后退了退,身体抵在树杆上,瞧那丑男一身粗衣麻布,给谁守孝呢?是不是瞧我如此悲愤特来为我哀悼的?这么想着,神思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