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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绵不绝的竹林,欲落的的夕阳透过紧密相连的竹叶零零落落投下些许影子,那些阴影在深处肆虐,随风轻晃如魔物般若隐若现,

    竹叶间透过的的光点斑驳地撒在在我的脸上,我不想回去,真的,一丝一毫都不想回那个压抑的王府,这局势,前方是虎,后方是狼,我苦着脸一把抱紧自己,自怨自哀,为何我不是一只鸟,

    虚弱的阳光顺着竹叶拂在身上变幻着各种姿态,眼前有些模糊,我紧咬着下唇,心一横亦然向竹林中走去,眼珠四处溜转,念念有词道:“般若般罗密,般若般罗密,冤有头,债有主,瞧我半生奔走如此瘠苦,你们忍心将我吓死吗,……”

    “刷,”我正提紧胆子,垂眸猛走,陡地自眼前闪过一个阴影,背际逐渐犯凉,双腿一颤,攸然已瘫坐在地,心臆之间胡乱思索着,都说鬼在晚间出现,白日出现的鬼都是厉鬼,猛鬼,现下才是日落黄昏,那么……我颤噤地抱紧自己,不敢抬头,只觉寒风凄凄,似将我如断线的风筝般吹跑,

    许久沒有异样,我仍是不敢抬头,眼瞳微微睁开一条细缝,陡觉脚边阵阵痒意,我好似听到口水的声音,亦忍不住尖叫:“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须臾,痒意更甚,脚裸那层皮似乎沒被舔掉,我这才敢眼开眼來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貂儿骨碌碌转动的大眼,我猛呼一口气,几乎要哭出声來,将它一把抱进怀中,狠狠亲了一口:“死貂儿,你可知道,我都被你吓破胆了,居然敢吓我,真是不乖,你将我吓死了,以后就沒人疼你了,”

    貂儿似是听明了我的话,柔柔轻舔了我的鼻头,似是安抚,陡地自我怀中跳出跑上前,跑了几步,扭转过身子,大眼紧盯着我,似有灵性般,

    “貂儿要为我带路吗,”我愣愣地坐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目中端疑地看向它,

    貂儿见我跟上,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奔走了一阵,又停下脚步回头等待我,

    也不知穿跨过了多少藤蔓,越过了多少竹叶,随它走走停停许久,隐隐约约瞧见了一处院落,有院落就是有人了,我面上一亮,欣喜地跳出來,想來肓人有导肓犬,我殷如玉有导肓貂,

    离那院落愈來愈近,我惊喜地心便黯然一分,直到站在了院落面前,我的心便彻底凉了,这哪有人的样子,根本就是鬼屋,这院落唯荒凉二字概况,沒有王府的鸟语花香,萧瑟地风吹动着树间的杂草,寒意直侵入骨髓,让人从心底便觉凄冷,这破败的院落再佩上四周众多的翠竹,只觉诡谲万分,

    貂儿回头又看了我一眼,发现我跟上,这才闪身进入了半掩的红木雕花大门,看似上好的红木制作,其上却是藤蔓缠绕,胡乱缠着些蜘蛛网,那网上悬着一只小虫,正愤力振翅,黑色的长脚花蜘迅速地纠缠上去,细细吐丝将它网住,本震荡的蜘网瞬然安静下來,我打了个寒颤,凉意侵入全身,这只小虫又何尝不是我,,拼死挣扎,但最后还是会烟消云散,

    “貂儿,”我唤了声,因是白天便壮了壮胆子推开了木门进入了里屋,屋内空荡如屋外般残破,只窗前端放着结满蜘网的圆木桌,真像鬼屋……我亦不能再忍受,再次唤了声:“貂儿,”

    四下悄然,嫣然已沒了貂儿的身影,我只得揪紧衣领,四下打量,边走边瞧來到窗前,拂着窗台上的灰尘,厚厚的一层堆积,这屋子,想必好久沒人住了,看着毫无一丝人气,

    这是鬼屋,只有鬼,自然沒有人了,心中那个阴暗的我跳出來恐吓,我颤了颤,几乎瘫痪在地,幸好是白日,太阳并未下山,不然,非得将我吓死,

    貂儿不知哪里去了,寻了半会仍是一无所获,站起身來,我咬了咬唇,将半掩的窗户打开,竟觉欲落的夕阳分外刺眼,照射在窗檐亦有些扭曲,

    “刷,”面前又是闪过一个阴影,我额下顺时滑下三条黑线,转过身去牙痒痒道:“死貂儿,你当真想将我吓死吗,”

    貂儿棕色的身影又是刷的一声跳上了窗台,口中喘着粗气,窗台上的泥土四下喷散,呛了它一头一脸,它愣愣瞧了我一眼,顿了顿脑袋,猛的摇头“哈啾,哈啾……”

    我张开嘴,毫不客气笑起來,指手划脚瞄着它,亦忘了四周古怪的气氛:“傻瓜,笨蛋,报应啊,”我正笑的前俯后仰,却觉袖中一紧,低头止了笑声细看,原是貂儿嘴巴衔住我的衣袖往窗台边拖,我疑惑道:“干嘛呀,”手指亦顺着它的牵引缓缓伸展了过去,

    手下的触感很怪,硬硬地凸起,摸起來很是圆滑,我疑惑地皱眉,吹掉尘土,定睛细看,是一圆圆的小球,上刻有奇异的花纹,却是镶在窗内,这是留着何用,

    貂儿突然冲我龇牙咧嘴,牙齿使劲在我手指烙了一口,我亦痛叫了一声,手下不经意的用力,正想捉它过來好好教训一翻,身后“轰隆”一声让我僵住了,貂儿毫无迟疑拖着我向后走,我咬着唇缓缓回过头去,砖墙裂开的地缝让我大吃一惊,许久不能回神,地……地道,

    黑暗地洞口,不知延深至何处,貂儿扔咬着我的腿角向洞内拖,我亦是抱紧了洞口的石壁,不肯移动分毫,心中分外犹豫,并不敢贸然入内,那些现代K过的恐怖鬼片瞬间在大脑内肆虐,感觉貂儿使力的嘴巴,我怒吼道:“我不要去,你不要拖我,不去,不去,你再拖我,我扁死你,”

    貂儿瞬然松开嘴巴,骨碌碌的大眼紧盯着我,陡地嘴巴大张,狠狠朝我腿下咬去,

    “啊,”我因咬痛叫,腿下一个踉跄,竟迈下了通道的台阶,“碰,”落下的石板重重撞击地面,一下封死了入口,

    我愣了愣,大脑被这突如其來的状况惊住了,心绪蓦然停滞不前,面前的石门将我阻挡住了,与世隔绝,我颤了下唇,嘴角浮起一抹异样的笑容,陡地愤然扭过身子对着脚边偎着的貂儿咆哮道:“貂儿,你害我,你害我,”/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