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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入眼帘的是那一袭银白的长发,浅的眸子饱含深意若有似无的望向我,惴怀着丝丝担忧,原想问及他的情形,但思及他怒言相向,心中便难以言愈的酸楚,随即执犟地转身,不理会他,

    良久,听到他在桌边叹息,言语淡然:“你不是要出谷,我带你出去罢,”

    我怔了怔,埋怨之气哽在喉间,声音亦是沙哑:“我自是要出谷,你不是有玉珠串,借我使它一使,不劳您大驾,”他对我大吼,汾然要我滚,那情形让我无法忍受,谁都可对我不屑,谁都可视我如粪土,唯独他不可,

    思量间,神思一下恍惚开來,久久不能平静,心中甚是惊疑,为何唯他不可,我与他宿未逢生,也无瓜葛,为何要他将我放在心上,

    只是因为那个滑稽的梦,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当真是疯了,梦就是梦,怎能跟现实混为一谈,刚离官然几日,便精神出轨了,心臆间正自怨自讽便听得莫冉楼轻缓地声音:“玉珠串不在我手中,”

    听了这句,不及想那梦与现实,我一骨碌坐起身,神色端疑地凝眸顾他:“当真,那玉珠中现在何处,无凤字的在小二手中,那有凤字的在何处,不在你手中,莫非也被他抢了去,”

    他淡然摇头,银发拂在额前,异样的艳媚:“这谷中方有二路,一是通往辕王府……”

    我速速地断他:“自不可回王府中去,你是在押,我是在逃,咱们半斤对八两,自不会选第一条路,其实如此烦琐,何不寻得玉珠串,许他一愿一了百了,甚事都化无,乞非更好,”

    他眼中闪过一抹异样,沉吟良久,才道:“便是如此,也是出谷之事,”那眸光投注于我,亦带着安抚之意,他手掌修长,自空气中随手抓过什么,在披散的银发上左右缠绕,动作亦是干净利索,漂亮地跟玩杂技一样,只见那银发在他脑后飞舞,待他手指垂下,那银发已被乖巧地束在脑后,

    我看的目瞪口呆,许久才回神,暗暗睨视着他,姓莫的,你真不是个男人,绑头风都如此酷劲十足,比女人都为纯熟,拷之,我要不学会这手,便枉为做了女人,

    见他绑头发,我立即跳起來道:“即刻便出去吗,你会随我一道去吧,与其在此孤苦无依,寂寞等死,还不如随我出去呐,”言下之意是,你不送我也得送我了,

    刚跳起便觉腹中异样,便思及晕眩前一刻腹中剧痛,别是流产的预兆,那比我莫名有宝宝还要让我难以接受,心中着急,忙揭开裙子去看,

    莫冉楼见我如此豪放,微一挑眉,眼中密布的诡谲,却并未多看,只垂了眸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品茶,

    腰侧隐隐可见几个小红点,中间似有一块斑纹,无奈眼角斜光有限,也看不真切,心中疑惑并未多想便开口唤他:“莫冉楼,你过來替我瞧瞧这是什么斑纹,”

    只道是这古代思想开化,姓莫的也无狗屁不通的男女授受不亲,他掩去眸中惊愕,缓缓度着步子上前來看,指尖冰凉触了那斑纹一下便收回了手,思绪了片刻问道:“以前有吗,是否会痛,”

    攥紧眉头,我苦思冥想,不得其解,须臾迷茫地摇头:“有些痛,很细致的痛,说不出的感受,至于这斑纹,有未有,我竟未注意过,应该是沒有,或许有,喂,姓莫的,是什么斑纹,难看不,麻烦你看我背上有沒有,”说着便要去撩衣服,他错愕了一下,急忙制止,嗓音急切亦夹着埋怨:“修要当着别人的面宽衣,”

    我盯着他许久,眼神恨不能在他脸上烧个洞,猜透古代不比现代,但沒想过姓莫的一付世外高人的样子也耳熏木染,不思进取了,良久才端放下裙摆道:“顽固不化,这里又无旁人,不让你瞧还让貂儿瞧吗,再者,大夫大多为男人,沒产婆,他们还不为女人接生了,那要他这大夫干嘛,话又说回來,那是什么斑纹,”

    “蝶形,”他迟疑道,

    “蝶形,蝴蝶吗,难道是传说中的蝶斑,蝶斑居然也能长到腰上,好再往下,乞不是要长的PP上了,”我是一直排斥纹身的,光洁细致的肌肤扑愣上了只蝴蝶不是破坏了美感,想着便迫不及待的问:“莫冉楼,你见识多广,可否知道有甚良好的祛斑产品,顺便再搞个美白肌肤啊,保持身材的药啊,”

    “……”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一时默然,许久才道:“这蝶纹并不寻常,鲜红妖艳,自血气中印染,类似蝶婴,”

    “蝶婴,那是何物,严重吗,会不会死人,”我直觉去问,但见他凝重的神色,我的心蓦地凉了半截:“不是当真会死吧,你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