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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玉姐,莫要如此……”梅宝心伤地來扶我,见我悲凄难忍,目中也是一凉,似也想到了痛处,梨花带雨伏在我肩上,边哭边安慰我,我略微扭头,莫测高深凝视着她凄楚地脸,此刻我的脸也如此懦弱吧……虚无的眸子逐渐清晰,犀利如鹰,轻拍了拍她的脸道:“梅宝,竟是被人赶了出來,便不叨扰人家了,只是我那些残留地东西定要全部带走……一丝一毫也不能留下,我当真该走的毫无留恋才对,已作出退让,就该思量过才对,真是可笑……”

    为她拭了泪,便起身胡乱地敲门:“开门……我敲报烦躁,你听得耐烦吗,交我所有东西收拾了來,我便自己离去,莫非还想私吞我的东西不成,些开门……”眸中泪的炽热已逐渐被寒冷消融,敲了半响,口中已不自禁咒骂开來:“小兔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要进來……你祖先要进來,听到沒,”

    梅宝哭笑不得的凝视着我,半响拭净泪痕随我敲击着木门,深一声,浅一声,终于,门内人耐不住烦躁,“吱呀”一声,红木门缓缓开合,透出一丝阴暗的光线,我向旁边退了退,怕门内一骨脑扔出來一堆垃圾将我砸成猪头,

    刚站定,目中溜转,瞥了一眼梅宝,见她随着木门的大开,妙目越睁越大,原本柔和的眼神,一丝一丝被恐惧吞噬,指尖点点颤抖的痕迹,颤噤地捂着微翕的唇,來不及等她将喉中哽着的尖叫吼出,我便僵在原地,一瞬面色惨白地地望进对面阴冷残暴地眸中,

    那隐藏着寒冷与嗜血的眸子,如魔鬼般邪恶中渗着的嘲讽一寸一寸将我冻结,一瞬间心中涌进了千万种情绪,莫名的情愫,更多的骇异及惶恐,我颤抖的摸索到梅宝冰冷地指尖,使力捏了她一下,下一刻如雷击般弹跳而起向远处冲去,妈妈咪呀……小二,

    “倪仲,抓住她,”他似是连眉头也未挑一下,便沉着下令,耳内还回荡着他清冷地嗓音,便有一道黑影咻一声现形在我身前,映入我眼帘是那张让我毕生难忘的僵尸脸,难抑住内心极度的恐惧,我尖叫一声,如无头苍蝇般拉着梅宝朝另一方向冲去,指下突然一紧,我怆然回头,梅宝身子已尽落于倪仲掌控,只有那双小手仍与我恋恋不舍地纠缠,

    “如玉姐……”梅宝带着哭腔,

    “梅宝……”我进退两难立在原地,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腰间蓦然一紧,目中一眩,眼前的人一阵模糊,鼻中弃沛着浓厚地清爽之意,脚下轻巧地点地,整个人已随一抹黑影迅速向远处消失无踪,耳边阵阵呼啸而过的风声,整个人如身置薄雾轻云之间飘渺,禁不住搂紧那温暖地身躯,心中百感交集沙哑唤了声:“官然……”

    那搂我的手掌微僵,却不容置疑带我远离了那是非之地,在一处小树林之间缓缓停伫,眸中复杂的情绪纠结,半响才放开我道:“树林间有一小木屋,你先暂避于此,待风头过去,我便來寻你,”

    “官然,”我冷静唤了他一声,又挫败地低头,半响压却眼中情绪,坦然问道:“官然,小二怎会在你府中,皇帝刚驾崩,身为皇子不是该守孝吗,”不能忍受隔雾般看不清他,遂揭了他面上的蒙布,盯着他清澈地双眼,使力攥住他道:“他怎么在你府上,”

    “如玉,”见我挣扎,他猝不及防攥住我的手臂,将我压在树杆上,以身子制止我不安的躁动:“乖,听话,这些我以后再告之你,他的出现对你极为不利,我只求保全你一人便足矣,不论你原先与他有何关联,都已是过去,乖乖待在此处,我会随时來看你,”他眼中闪着从未有过的坚持,凛冽地锁住我的眼脸,一瞬未瞬,

    我强压住心中的迥异与莫名,目不转睛盯着他道:“你有事瞒我,”

    “沒有,”他蓦然放开我,退了半步,似乎有些被揭穿后的不知所措,发丝自耳间散了些许,细碎地随着他的动作飘扬着,发现他神色有异,心臆间更确定了自己所想,上前一步握住他道:“有,都写在脸上了,怎么沒有,你是不信我,还是想保护我,有事为何我对我说,你忍耐地痛苦,我也心烦意乱,何不坦白开來,何必去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