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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硝烟弥漫,战鼓轰天,血染沙场,横尸遍野,此乃自古以来,战争带来的祸害,凡是有战争的地方,就预示着又有生命的丧失。

    原本对葛尔丹的战役是节节胜利的,突然峰回路转,玄烨亲率的三路部队在准备夹攻葛尔丹主力部队的时候,因葛尔丹预先识破,所以玄烨反中了他的埋伏,由于葛尔丹摆了历史上著名的“骆驼阵”,利用他军所处地势较高的优点,用约一万多匹骆驼捆住脚,使之卧于地,上盖垛箱,覆以土,士兵藏身其后,发射□□枪统。致玄烨所领的三路部队折兵众多,死伤惨重。玄烨在主将费扬古的拼死掩护下才得以在千军万马中逃脱。

    大清正黄旗军营中,众随军谋士与将军都面带恐色,众人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惶恐地看着不怒自威的玄烨。

    “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次三军夹攻路线是秘密进行商议的,除了在座各位,恐怕不为其他人所知,但这次的战败如何解释!”玄烨用右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落到地上,粉身碎骨,茶水洒了一地。

    军营里的一干人等此时更是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丝不小心就会惹怒圣颜,小则官职不保,大则丢了性命。

    费扬古首先站了出来,跪在玄烨面前,不卑不亢地说:“皇上请息怒!此次夹攻葛尔丹主力部队败阵,乃卑职等疏忽所致,卑职愿意接受惩罚,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筹划下一步战略,不宜不战自乱!”

    “你说得没错,那么我们先讨论下一步的战略部署吧!”听费扬古如此说,玄烨把原本烧得正旺的怒气一下子都压了下去,仍以一贯的语气对底下的大臣说话。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张英从众人中走了出来,谦卑地说:“启禀皇上,微臣有一计。”

    “张爱卿,尽管说出来听听!”玄烨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张英。

    “谢皇上,依微臣之见,葛尔丹此次采取“骆驼阵”应对,我军应利用红衣大炮破之,再派两路大军趁他们部队阵乱、人困马乏之机予以袭击,即可大破葛尔丹主力军,擒获葛尔丹。”张英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只是脸上多了一份坚毅。他本是玄烨指给太子胤礽的先生,因其才学过人,对军事也知一二,故虽已年过五旬,仍决意跟随康熙亲征葛尔丹。

    “张爱卿所言甚是!与眹所想不谋而合啊!此次定能一举歼灭葛尔丹叛军!就如爱卿所言进行部署吧!爱卿就当此次作战的总指挥官吧!”玄烨开怀一笑,底下群臣方敢呼吸一下。

    待到众人都退出军营后,玄烨独自冥想,面露难色。

    三军夹攻葛尔丹战败了,必定有细作泄露军机,而且泄露之人也一定是刚才在军营中的其中之一。而那个人,玄烨在心里已经有两个待选人选。无论是谁,玄烨都深感心寒。

    十天过后,玄烨命张英作战略指挥,继续进攻葛尔丹,此战依张英的战略部署进行。就在胜利当前之际,葛尔丹带领一队人马绕过玄烨军队的前方,突袭了后方,玄烨带领一队人马杀回后方救援。

    途中又杀出葛尔丹部的一队人马,玄烨与他们血战了一回,不幸身负重伤,骑马回避之时,更被敌方一名士兵用毒箭射中了后背的心脏部位。

    幸好左翼军统帅苏努在危机关头赶来营救,把带伤的玄烨救回军营,随军御医马上给玄烨拔箭疗伤,毒箭虽然拔了出来,无奈毒已攻心,药石无灵,玄烨的生命危在旦夕。

    军营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急得团团转,更怕得忐忑不安;众谋士与将军也是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雨菲••••••雨菲••••••我会平安回去见你,一定••••••”脸色苍白,嘴唇发黑的玄烨在昏迷中仍不停地呢喃着。

    在另一军营中,费扬古命自己的部下押着这次征讨葛尔丹的战略指挥张英,在各谋士与将军面前,一一数落他的罪行,神情哀痛,声音满是十分震怒。

    “张英,你此次指挥不力,救援来迟,让皇上身受重伤,至今危在旦夕,你可知罪!”费扬古对张英怒目而视。

    “我此次自有莫大过失,可是你却无权私自问罪,更何况若不是有人故意泄露军机,我的计策可谓天衣无缝,葛尔丹军队要绕过我军后方,从地理位置和时间上来看,少则三天,多则五天,若不是有人提前泄露我军战略部署,他如何能轻易得手,皇上何以至此,哼!”张英面对理直气壮的费扬古反而显得更加凛然,毫不惧怕。

    “哈哈!你这是在说我冤枉你,犯错者另有其人是吗?我说你啊,最好快点承认过错,或许我等还可以念及同僚之情向皇上求情,轻罚你的罪过!”费扬古一边摸着胡须,一边用那精锐的眼神盯视着被手下威逼而跪着的张英。

    “我没有你所说的罪行,何以认罪!”张英还是正气凛然地直视着费扬古。

    “哦!你说你没有罪是吗?来人,传张英营中士兵,李立!”费扬古一声令下,军营外片刻后就有一个普通士兵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在场的众人都把视觉的焦点放在了这个士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