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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扬古在昭莫多大败费扬古后,安排了右将军洪巴在那边驻守与监督当地居民,以防有人再度引起叛乱。经过五天快马加鞭的追赶,费扬古等大队人马已经与玄烨的人马会合了,只是玄烨还是昏迷不醒,即使用再珍贵的药材都于事无补,他中的毒乃是一种相当奇特的毒,无论用何种方法都无法将毒素逼出,或许只有拿到该□□的解药才能救玄烨一命吧。可惜费扬古在俘虏费扬古的时候,并没有从他和其他士兵的身上得到解药,他们说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更没有所谓的解药。

    七月如流火,整个世界就像一个大蒸笼,而玄烨他们的队伍就是那蒸笼里的一支蚂蚁队伍,每个士兵都汗流浃背,脸被阳光烤得红红的,尽管如此,他们依旧精神奕奕的,打了胜仗值得高兴,更重要的是,他们不能松懈一点,毕竟回京的路上很有可能会遇到那些整天喊着反清复明的乱党的埋伏,为了皇上的安危,因此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打起精神来,时刻准备着迎战。

    距离京城还有一段不远的路程时,玄烨中毒的伤口突然发起了炎,从而引起了高烧不退,情况万分不妙;费扬古、苏努等武将和一班谋士决定在所处地方的一个行宫暂时住下,然后派人秘密地给身处京城的太子传信,让他尽快过来见玄烨。

    毓庆宫,太子胤礽书房中。

    “外叔公,我是去,还是不去?”胤礽手中拿着费扬古等人联名写给他的急件,对着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索额图问。

    “那你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呢?”索额图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把问题交回给胤礽。

    “如若我去了,万一京中有人图谋不轨就回天乏术了,可是不去的话,就会留下一个大不孝的罪名,以后更是难服众人之口。”胤礽把事情的个中厉害都做了简单分析。

    “没错!所以我们要想一个折中的方法。张英的事情更不容我们大意了,这件事情牵涉了你,摆明是有人想要贼赃嫁祸,然后把你卷入这件事,再给你按一个泄露国家军机、图谋不轨之类的罪名给你,我看你的太子之位已危如累卵了。假如你不去看皇上,你的嫌疑就更大。”索额图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犹豫不决的胤礽。

    “假如真有人贼赃嫁祸,聪明如皇阿玛,一定不会被蒙骗的!只可惜,假如皇阿玛不幸••••••那么那班随军的将军与谋臣中定会有人出来指证你的罪过,继而把你扯下太子之位,那个幕后主谋就可以取而代之。这一石二鸟之计可谓毒辣。”胤礽狠狠地握紧拳头,即使指甲已经陷入肉中,也毫无知觉,眼中是暴戾与凌厉。

    “莫急,京中重兵都在我手中,就算有人想要作乱,还得经过我的同意。”索额图用力地拍了拍胤礽的肩膀,继而笑着说:“要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才能稳坐那个位子,你的路还很长啊!”说完,索额图不急不慢地步出了书房。

    言下之意,胤礽还是要去看皇阿玛的,这里有索额图在就不会有大问题。何况他是要秘密出宫的。

    想到这里,胤礽吩咐下人备好车马,准备向京外不远的行宫出发。

    胤禛府邸的花园里翠竹环绕,雅致清新,让人赏心悦目。

    胤禛和胤祥正在这个花园的一座亭子里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如斯景色,神情很是惬意。

    “四哥,你以前不是不爱插手朝中的事务吗?为何此次却例外了呢?”胤祥右手扇着一把白色纸扇,左手拿着酒杯喝酒,好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不是不爱管,而是时机不到。韬光养晦,深藏不露不是很好吗。”胤禛嘴角似笑非笑。

    “要是事情败露了,这罪可是非同小可的。”胤祥停下了扇扇子,随意地看着扇子上画的一幅山水画。

    “自然不会!就算是败露了,也没什么!你想想,费扬古在此次噶尔丹战役中先救皇上突围,后大败葛尔丹,无论如何,泄露军机,通敌卖国的罪是绝对不会扣在他头上的。我们自然也就不会有事。至于张英那个书呆子,只有哑巴吃黄连的份了,即使他有被贼赃嫁祸之嫌,也无从查起。一则葛尔丹已死,二则张英现已疯癫。那么太子的嫌疑自是洗不清,就算皇阿玛不追究,也会对他心存疑虑,其他官员更是对太子暗存不满。”胤禛的脸上满是自信,颇有运筹帷幄之胸怀。

    “四哥的智谋一向是深藏不露,这次更让我深感佩服。可是皇阿玛身受箭毒,是你的计划吗?”胤祥紧紧地看着胤禛,生怕会错过一丝漏洞。他害怕自己一直敬爱的四哥如今竟是要杀皇阿玛的侩子手。

    “怎么会呢?皇阿玛一直对我宠爱有加,而我对皇阿玛一向也是无限敬仰与爱戴的。我的目的只是太子,仅此而已!”胤禛坦诚地望着胤祥,眼神毫不避忌地与他那探究的眼神相触。

    “我也相信四哥不是那样的人,是我多想了,还请四哥见谅!”胤祥抱拳请罪,脸上绽放一个爽朗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