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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们以前常常聊着听着,就睡在一块,很习惯同床。”

“谢谢你,陆羽。”天佑说。

“谢我干嘛?我谢你才对,你替我省了一个月房租。哇,这下我可以去买那件我舍不得买的丝裙了。”

“我住在这,心眉似乎不大乐意。”

“嘿,有人帮腔支持你,你才来关心我的感受。”心眉瞪他。

“你别管心眉。她对男人有恐惧症,男人在她眼里,比恐龙还要可怕。”

“少夸张好不好?我真是交友不慎。陆羽,你别忘了,我们有立约规章,人人都要遵守的。”

“谁犯规了?文天佑是你的男朋友,还是玉绮的?可不是我的。”

天佑笑嘻嘻。“我也这么说过。”

“你见过玉绮了吗?”

“见过,我们聊得很愉快。”

“好,二对一,心眉,少数服从多数。”她继续坚持反对,似乎便显得小家子气了。心眉无可奈何,闭上嘴巴。

电话铃响,天佑坐在附近,他接起来。

“是,有的,有一位管心眉小姐。嗄?”他移开话筒,望向心眉。“有人应征保母。你找保母吗?”

“对。”心眉把小孩递给他,接过听筒。

“找保母做什么?”陆羽奇怪地看着心眉,问天佑。

他不作声。

她真的要他走。他黯然搂过小家伙。

感情这东西真是微妙,如此短的时间内,他彷佛改头换面了一个人。

他喜欢上一个女人,他舍不得一个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的小孩。这两项,本来都是他生命中的大忌。

心眉简短的结束电话,转向他们时,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相信吗?应征保母的,居然是个男的。”

陆羽白她一眼。“这有何稀奇?心眉,你的观念,有时迂腐得教人无法想象你是职业妇女,简直活像井底之蛙。”

“小家伙安静、安分得不寻常。”天佑把脸颊贴着小孩的小脸蛋。“像是比刚才热了。”

“体温计在哪?”心眉问。

“在我房间床头几上。”天佑说。

“我去拿。”陆羽说。

“给我抱。”

孩子软软的靠着心眉,小模样好不惹人怜爱。母性本能的爱在她体内泛滥。

“为什么要找保母?我这个帮手不够尽职吗?”天佑轻轻问她。

她看他一眼。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好?他平白无故的帮她,她要逐他出去,他毫无芥蒂。

“我白天要工作,没法照顾他。你上夜班,回来还要充当临时保母,如何休息?你会累垮的。”

他微笑。“你这么关心我,我累一点也值得。”

这肉麻兮兮的话,真是他说的吗?

心眉脸红了。“我不能太麻烦你。”

“我没抱怨呀,也不嫌麻烦。”

陆羽拿了体温计出来,停在走道,注视他们含情脉脉对望。

妙呀,心眉这个任何男人都打动不了她的女金刚,也会有栽在爱河的一天。

第五章

心眉当天没回去上班,请了半天假。虽然有天佑在,她知道她回去也不可能专心工作。

小孩奶也不吃,吸几口就推开奶瓶,只喝水。

“每一种奶粉都试过了,全不合他的口味,怎么办?”她急得要命。

“也许他只是不舒服,没有胃口。”天佑说。

“你们两个烦不烦?”陆羽叹着气。“他不吃,你们猛要喂他。我们生病的时候也不想吃东西,只想睡上一大觉呀。你们这么烦他,他怎么睡啊!”

“生病?你不是说他这现象是长牙的反应吗?”心眉对着天佑喊。

“他不会有事的,心眉,你别着急。”天佑安慰她。“陆羽说的对,不要再试着喂他了,让他睡一觉,他也许就好了。”

“也许!人命关天,岂能拿来猜测?他这么一直烧,又不吃,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三十八度不算高烧,他中间也有降下一、两度的时候嘛,心眉,你别杞人忧天了好不好?”

“不是你的小孩,你当然事不关己,不着急。”

陆羽好笑。“什么话?他是你生的吗?借问,他爸爸是谁呀?怎不出面关心一下,让你一个人在这跳脚?”

电话响起,又是应征保母的。

“奇怪了,我又没登报,怎么这么多人打电话来应征?”心眉咕哝。

有些人一听小孩六个月不到,就直接挂断电话。其它则是心眉觉得对方听起来不够诚恳,三言两语便结束问答。

“人也没见到,就说人家诚意不够,不会是好保母。”陆羽批评她。“你未免太主观了。”

“开口第一件事先问待遇,关心的只是钱。我的孩子又不是钞票打造的。”

“我认为心眉是对的。孩子需要的是有爱心的保母。”

陆羽想,似乎只有她注意到心眉说“我的孩子”的语气。

天佑和她一个口气。这两个人根本已将此婴视若已出。

“你俩在这儿尽父母职责吧,我要出去透透气,给你们制造的紧张气氛闷死了。”

陆羽拾起皮包走了。

心眉不再尝试喂小孩喝奶。他似乎真的给烦得累极,沉沉睡去。

天佑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呵欠。

“你去睡一会儿吧,我看着他。”

天佑真是困极了。早上睡不到一会儿,便被陆羽大呼小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