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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倾城笑得暧昧:“原来戚姑娘跟君公子……”

    还没说完,旁边传来“啪”的一声。几人转头望,只见战笙歌手中的筷子折成了两半,他本人还捧着酒盏,似是没有知觉。

    七娴望了望那双折断的象牙筷,无奈之中。这男人,火气大得很那。再抬眼看看战笙歌,他轻抿清酒,目光不知道停留在哪个虚无空间之中,看不清里头的情绪。

    “来人,换双新筷子。”顾倾城赶紧喊道。

    又转向七娴,继续之前的话题:“姑娘,你莫不是与君公子……”

    “嘎”清脆的一声,几人再次转眼,圆形银质酒盏在战笙歌手中已然壮烈牺牲,成为一薄片标本。

    七娴咧了咧嘴,这男人,还想不想好好吃饭。

    “战当家好功力!”君毅不由赞叹,能徒手将这酒盏捏成如此,必是功力不凡的。所谓英雄惜英雄,是不分时间地点的。

    一句话让七娴黑线,这个气氛是赞赏的时机吗?这君毅会不会看场合说话?

    果然,战笙歌直接无视掉君毅,只转头对顾倾城道:“酒盏。”

    “哦哦。”顾倾城忙答应。她到底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主,一下子就顿悟了什么似的。一边叫人取来新酒盏,一边对君毅道:“君公子,战哥哥平时便不爱说话,你不要介意。”

    不爱说话?七娴撇嘴,明明是故意的不把君毅放在眼里。她又不是没见过,以前是林允之,现在是君毅。貌似在她身边的男人,他都能够自动忽视。

    君毅倒是好脾气的摆手:“个性如此,君毅明白。”

    七娴看他一眼,他离明白还差得远呢。

    顾倾城自是不敢再提这话题。

    一顿饭之间,顾倾城满腹狐疑,眼神一直在七娴、君毅以及战笙歌身上滴溜;君毅则是满眼温情地望七娴;战笙歌一直低压之中;拓跋归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七娴叹口气,哎,真是难以下咽的一顿。

    .

    顾倾城果真是个爱玩的丫头,客宴过后,顾倾城拉住七娴几个,说是好不容易才来几个友人,必定要陪她玩一天才成。关于苗依事件的信件已往顾宁王处去,现在只需等顾清影的回音便可。

    几人耐不住顾倾城的软磨硬泡,自是答应了。

    “战哥哥,跟我们一块去打猎吗?”顾倾城回头喊战笙歌。

    “嗯。”战笙歌不咸不淡地应声道。

    这声回答却叫顾倾城惊愣很久,其实她也就是随口问问,可没指望战笙歌能一块儿去。毕竟他从没有答应过这种事。

    .

    几人骑着高马,在林中晃悠。

    七娴咧咧嘴,这还是冬去春来的季节,最多也只能算是初春。打猎?能猎到什么东西?

    这不,一个时辰过去了,连只兔子都没有见到。

    七娴无聊得伸伸腰:“顾小姐,咱们回去吧。小家伙们还在冬眠呢。”

    顾倾城不甘愿,好不容易有了些玩伴,她又怎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你们等等,我去前面看看,我就不信什么都没有。”说着,便策马跑了。

    七娴撇嘴,真是个急性子的丫头。

    耳旁传来君毅清朗的声音:“战兄,君毅对你功夫钦佩地很,不知是否有机会赐教。”

    沉寂几秒,又是君毅的声音:“不知战兄修的是哪家的内功,内力竟是如此精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