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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送回行宫之时,后背早已化脓腐烂。疼痛其实很奇妙,钻心的疼痛似乎缓解了心中曾经难以承受的痛,而过度的疼竟让我不无法再次感觉到痛楚,我甚至有些释然。雀宫派人送来补身子的人参、虫草,她自己也悄悄的来过几次。每次总会坐在我的床头垂泪,絮絮叨叨的讲述着我被绑架后她内心的煎熬与痛楚,其实她的这些所谓悲情对于我来说屁也不是,我开始用一种冷漠的目光来看待这个女人,反而觉得这样自己心里真的十分畅快。

    当我的后背停止渗血之后,我勉强的爬上马背,指挥着一队精英骑兵,一举剿灭了那伙盗贼。

    那天是原天返回黑城的日子,水月被邀请上座撵,与原天肩并肩的坐着,宛如一对幸福的小夫妻。当然这一切并非我亲见,当时的我正坐在刑场之上,看着一个又一个绑匪被暴烈的马匹撕裂,漫天的惨叫声让我突然间迸发出意识的觉醒,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冷血特质被完整的挖掘了出来。我发现关闭了情感之后,整个人轻松多了,很多烦恼瞬间消逝。”熏凛说着莞尔一笑,瞄了一眼星姝,说道:“说了我这么久,说说你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

    “说说你的心上人吧!”

    “我,哪有?”星姝感觉脸上像有两朵绯红悄悄的爬了上来,禁不住熏凛的再三追问,星姝小声的嘟囔道:“白鸦,我喜欢的人是白鸦。”

    星姝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吐露了自己的秘密,或许是两个人的谈话气氛实在是太好了,有点互诉衷肠的感觉。

    “白鸦,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熏凛仔细的回忆着:“奥,原来是安插在銮城的密使之一,不过这个人神出鬼没,我也没有见过真容,况且,这种小角色,怎么能屈尊我堂堂城主来亲自安排,就算见过也只有他仰视我的份儿。”熏凛的自恋情绪又一次疯长了起来,将星姝好不容易对他燃起的一丝丝好感打得魂飞魄散。

    不过,熏凛人品爆发,出说了一段相当令星姝感动的话:“我可以让人找一找这个白鸦,说实话,当时得到你是銮城公主的消息之后,我的密使网络简直是如临大敌,个个都忙着脚下抹油开溜,所以要想知道这个白鸦现在何处,还真得颇费番功夫才行。不过你放心,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把这家伙掘地三尺挖出来,洗的白白净净的装在银盘里先给你。”熏凛说着说着话就变了味儿,离原题也是越跑越偏。

    “我呸,你当我是什么人,跟你似的那么荒yín无耻。”星姝怒目圆嗔道。

    “不过,你这审美跟品味可真得好生提高提高。本城主这么玉树临风、多金有多才的一表人才在这里一站,难道就比不上那个什么白鸦黑鸭的。感情那家伙长得貌比潘安不成?恩,肯定是这样,然后你才如此痴迷,痴迷又痴迷,你个大花痴!”

    “你别血口喷人,我哪有那么肤浅。其实我都没见过白鸦面具后的真容。”

    星姝此话一出,着实令熏凛大开眼界,他也不知该如何评价眼前的这位小姑娘,是用蠢钝还是用痴情比较恰当,所以他满腹疑惑的发问道:“那你究竟喜欢他什么,连脸都不知长成什么鬼样子。”

    “我也说不清,或许这就是情感的奇妙之处,素昧平生却自觉相识多年,未曾谋面仍念念不忘。”星姝说的认真,熏凛也听得在意。

    “看来这白鸦的确是奇人一枚,改日定当亲自拜会。”

    “你的初恋水月,还不打算放手么?”

    “放手,越想放便会不自觉的越是紧抓不放。这几年,我极力克制住自己对她的思念,找各种借口避免见到她。直至今日,见到她,却发现放下太难。”

    “你既自知只是玩火**,又何苦飞蛾扑火。古人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