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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顾钦辞淡淡道,“比你所有的高跟鞋都看着顺眼。”

    纪若拙侥幸地干笑:“二爷喜欢就好。”

    沈疏之兀自站在二人旁边,看不出丝毫尴尬和不适,笑容如二月的微风,还带着些许料峭的春寒。纪若拙看了他一眼想,人的脸皮要有多厚,才能如此坦然地做一面背景墙?

    顾钦辞也望向他,抬起头后视线与沈疏之恰好齐平,大有分庭抗礼之势。可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在商言商,沈疏之并不是他的对手。

    “顾二爷,不带尊夫人进去和各位客人打个招呼?”沈疏之率先发难了。

    纪若拙心道不好,忙不迭地接过话来,走上去娇嗔地挽住顾钦辞的胳膊:“二爷,我不想进去。里面酒气冲天的,我可受不了。您要是觉得没有女伴给您丢面子……”她顿了顿,勉强地说,“那您就带别的女人进去撑撑场面,我不会介意的。”

    她的反应堪称完美,将女人醋意暗含又不得不端庄贤惠的情绪拿捏得十分巧妙,沈疏之简直想拍手给她叫声好了。现在他除了称赞一声顾少奶奶胸襟大度,顾二爷体贴入微之外,还能说什么?

    “我叫人送你回去。”顾钦辞垂眸望着她。

    “不用了,二爷忙您的,我自己开车回去。”她笑得温良恭俭,无可挑剔。

    也许人人都羡慕这对恩爱有加的贤伉俪,只有纪若拙身在其中,把他眼底的无情和漠然看得一清二楚。

    从她的手碰到他的右臂开始,他整个人就冷硬得像块石头。没有温度,也并不柔软。但纪若拙很满意,他至少没有当着沈疏之的面把她甩开。

    “你开车来的?”他突然问了一句。

    “饿得走不动,二爷总舍不得让我爬过来吧?”她明媚的笑脸像真的一样。

    饿是因为没吃饭,开车来是因为着急,到了包厢门口不进去是因为——

    顾钦辞顿了顿,道:“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