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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数天,对席府的很多人都是种煎熬。

席武醒了,纠集自己的狐朋狗党以及余氏家族势力还想对席月和席柳施压:

不过席柳抱病不出面;席月是来一个打一个、来一群打一群;他们连席月院子大门都跨不进。再闹大了,白给满城官民看笑话,最后只能无奈地偃旗息鼓,等席贵回来处理这事。

余氏发狠,断了席月、席柳和三姨娘院子补给。但三人现在还怕她这上不了台面的招数——

不要说席柳三姨娘,便是席月,现在也小有资产。凭她一己之力,养活院子数人,绰绰有余。

只是进门出门,都得提防对方设陷,有点麻烦。

如此这般,到底熬到席贵归来。

然出乎所有人意外的:席贵是躺在马车里,被席文护送回来的!满心要告状申述的两帮人马,面面相觑。

席文比较奇怪家里紧张异样的气氛,但一路车马劳顿,加上担心父亲,他暂时无暇分神。对着猛然痴呆地余氏说:

“母亲,我们在剿杀闻县一股匪患时,父亲旧伤崩裂,所以提前返回。不过军医已经为父亲看过,父亲并无生命危险,以后日子只需静养即可,母亲不要担心。”

余氏和安氏面色惨白,全部注意力落到昏睡未醒的席贵身上,哪里还顾得上明争暗斗。连忙招呼人将席贵抬回房间。余氏不放心,又让人请了几位城里知名大夫,为席贵会诊。

凭良心话,席月对于席贵伤情,没多大触动。

到底她心目中,席贵并非自己真正的父亲。

她的父母,在现代还活得好好的呢!只是继承了原主身体,对其亲缘,多尊重两分罢了。

不过看着席文愁眉不展,她还是觉得不忍,上前安抚说:“大哥,既然父亲无生命之忧,你也不要太挂牵了。我让人先为你准备饭食,清扫房间休息吧?”

回头刚想招呼人,席文按住她手:“二妹,大哥最担忧的不是父亲身体,而是......”

他扫了大厅一眼,因为席贵,闹哄哄的屋子人已去大半,安静下来。他目光落到席月身后楚留香身上,即使满腹辗转,也不由得一怔:

“这、这位是?”

“他是我朋友:楚留香;江湖人尊称楚香帅。”席月讪讪一笑。

楚留香抱拳一揖,风度翩翩含笑:“楚某,见过席大公子。”

“......”

席文傻傻还礼,兀自没在状况,席月推他赶紧转移话题:“大哥!大哥?你刚才还没说完:你最担忧的不是父亲身体,而是什么啊?”

席文又看了楚留香一眼,掩去眼中疑惑,回了回神:“是......父亲伤情加重,昏迷前说了一句:要我带你进入军中。”

“啊?”席月茫然:“进入军中?他意思——”

对上席文无奈又不忍的目光,她蓦地恍悟,禁不住从心底发出冷笑:这么快,席贵就要她的回报了吗?

可面对席文,她说不出任何重话,也不愿表露讽刺,滞了滞反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