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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说临死前最先想到的那个人或许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但是一定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她把玻璃碴子又推进肉里几分,她要撑不住了,事到如今不如奋力一搏!

  而这时,刀疤脸推门进来:“呦,看看这小脸嫩的。”

  陆伊然微眯双眼,努力聚焦,死死咬住后槽牙,趁他准备抱她的工夫,手里的碎玻璃直插向太阳穴。

  男人被扎的哀嚎:“臭表子,看我不整死你。”可能人在绝望时总会爆发出无穷潜力。

  伊然抄起浴缸上的香薰台狠狠打在他脑袋上,她爆发最快的速度,从卫生间出去的那一刻,门被外力撞开,接着她跌入一个带有熟悉薄荷香的怀抱。

  沈钰轩接到电话后罕见失了方寸,看监控知道她被带到17楼后失踪,在事发地点看到了她电话。

  他无法思考,心像被谁揪住一样,甚至祈求老天,愿意赌上他的一切换她平安。

  “阿轩,是你吗?”热浪一般的酥麻流向四肢百骸,身上燥热万分,她本能地往他怀里拱汲取凉意。

  女人衣服在撕扯中只剩一点布料,手还滴滴往下流着血。

  沈钰轩横抱起这个遍体鳞伤的女人,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吸起伏。

  身后刀疤男叫嚣着:“你们是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她是我老婆,赶紧把她给我。”

  沈钰轩愤怒嘶吼,说道:“冷言,留口气。”

  冷言早在他说之前就一脚踹向他胸脯,刀疤脸躺在地上哀嚎,冷言一脚踹向他脸,一脚踢向他手……

  沈钰轩此时抱着她直奔顶楼,孙易生也在顶楼等候多时。

  沈钰轩呆呆看着白衬衫上的斑斑血迹,身上一阵发凉,他不敢想再晚一分钟去会发生什么,直到孙易生出来。

  “怎么样?”沈钰轩问道。

  孙易生:“中了春药,手上倒是外伤,棘手的是伤口里有很多玻璃碎需要清理出来,应该是她想保持清醒的自虐行为,还有脸上,脖子上多处淤青。”

  孙易生的话像一个钝器,狠狠砸在他的胸口,带着铺天盖地的剧痛。

  这个带着柔柔笑意的女人,那时该有多绝望!

  沈钰轩眼神阴狠,说道:“药怎么解?”

  孙易生:“要么跑冷水,要么……你自己看着办,手上的伤她总乱动我包扎不了,过一个小时我再来。”

  沈钰轩心里满满的心疼,他抚下身子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脸,柔声说道:“伊然,知道我是谁吗?”

  陆伊然来不及思考,只知道身边是个很熟悉很熟悉的人,她本能抓住那人手臂往他身上贴,顺着胳膊缠上了那人脖子,瘪瘪嘴委屈说道:“热”

  沈钰轩也不好过,女人软弱白嫩的小手上下点火,带着馨香的灼热呼吸喷洒在他脖颈间,她像只猫儿似的缠到他身上。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男人充满情钰的眼神深深望着她,暗哑声音说道:“陆伊然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是谁?”

  “沈钰轩,他是个坏人我才不要他。”女人嘟着嘴娇嗔道。

  “她连自己孩子都不喜欢,怎么会喜欢我呢……”

  男人犹如当头一盆凉水泼下,刚升腾起的欲望生生压下,脸色白了又白,他一把拉开女人即将下探的手,逃也似的去了卫生间。

  凉水顺着额头滑到喉结,男人一拳捶向墙壁“砰”。

  原来自己在她心里已经被判了死刑了吗?自己这么努力才到她身边,在S国多少个难熬的日夜,是她支撑着他一路走来。

  他从没期待过爱与被爱,是她的出现,让他原本黑暗的生活射进一缕阳光,感到一丝温暖,他一定不会让这点阳光溜走,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他没冲太久进了卧室,一把抱住她,陆伊然本能往他身边靠。

  “好舒服。”她感叹一句,然后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他,沈钰轩宠溺一笑:傻丫头,自己倒是舒服了!

  他怎么舍得让她泡冷水澡,她总有一天会属于他,当然是要在她清醒愿意的情况下,他不介意等,等多久都可以。

  某人身上跟个小火炉似的,他只能当个人形冰块,一遍一遍冲凉降温,直到女人沉沉睡去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孙易生包扎完毕看了他一眼,阴阳怪气说道:“受伤的是人家,怎么你一副死人脸,嘴也没个血色儿。”

  然后抬眼看到湿漉漉的头发:“不是,你不会真像外界说的不行吧!”

  沈钰轩正盖被子的手一顿,凤眸轻飘飘落在他脸上,明明一句话没说,可孙易生还是觉得一股强大压迫感袭来。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沈钰轩说道。

  “你这话说的这么让人误会呢!”孙易生说道。

  “我每年的体检报告你都有,你会不知道?况且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沈钰轩把女人的手放进被子里,说道。

  “拉倒吧,是人家不肯吧!以我对你的了解,单身30年连个女人边都不摸,好容易要开荤你能放手?”孙易生打趣道。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沈少爷也有被拒绝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