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与此同时,在林丰荫的宅里,几个富商正愁眉不展,当中一人来回踱步半晌,忽然一拍桌子,怒道:“告!老子就不信了,这样的人也能做国师!大秦律法,官不行商,这还告不了她?”

    “你怎么告?拿什么告?林老哥看到的只是一纸合约,连她屯积粮食的地方都不知道,你用什么凭证去告人家?再者说了,就算我们都知道了,人家能在几天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收罗周边粮食屯积起来,必定有许多暗底下的帮手,说不定还都是一方官员,咱们只是商人,民与官斗么?怎么斗?”

    “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唉,老夫担心的还不仅仅是粮食的问题,她既然是这样一个唯利市图的人,咱们个个都在她面前打过照面,你们谁敢保证,她此时此刻,没有打我们的主意?”

    听林丰荫这番话一出,几人都惊的呆了,顿了好一会,才有人道:“是呀是呀,从来赈灾大使有哪一个不是向地方下死劲要钱的,只有她一个子儿也没向我们要?这为的是什么?”

    “又让我们在这个时候建牌楼。这里面莫非……”

    “难道……难道她是在给我们下套?”

    “可不是吗?说不定她到时奏上朝庭,参我们一个无视天灾,置灾民苦难于不顾,或是国难当头,收粮敛财,这样的罪名……”说到这时,吓的全身直抖,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就是抄家灭族……”另一人重重坐到椅上,面无人色。

    正说到这里,一个下人匆匆进来,将一封信递到林丰荫手中,他扯开一看,颓然坐倒,身边一人慌忙拿着看了,惊道:“是真的?周边几郡的粮食都告急了?果然是真的?这……这可如何是好?”

    大厅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胆战心惊,亮堂堂地烛光照在众人脸上,却都是一片惨淡。静了许久许久,林丰荫摇晃着站起身来,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叹道:“事到如今,我们只有一条路。”

    “林老快说呀。”

    “第一,牌楼不但要建!还要建大建好!建的人尽皆知!她曾提议让我找难民来做,这个法子倒提醒了我,就找这帮穷鬼,工钱给的还要比平时高!这是咱们出税出力的证明,天下百姓千百双眼睛看着的,任是她扯出天大的罪过也掩盖不了!”

    “对,林老此言甚是!”

    “第二,要捐!捐粮食捐银子,要有拿出一半家当的气势来捐!不但在宁城捐,还要在全国的眼皮底下捐,从明日开始,我广丰号要在受灾各郡自建粥铺,我要扬名天下!让天下人为我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