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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出现了这种情况的时候我想得还挺乐观,这边的厂子不肯做我们的生意,我最多跑远点找厂子做罢了,我不但这样想了,而且还和雷傅生就这样做了。

  我们来到东莞找了厂子继续生产,可就在厂子为我们做这些机器还不到半个月的时候突然发生了火灾,不但我们就快下线的机子被付之一炬,厂子里还有多名工人被烧伤,所幸没有人死亡。

  我当时还存了侥幸心理希望是巧合,但很快我就知道不是巧合。

  那家代工厂在几天后恢复生产,结果运送原材料的货车在路上发生车祸,司机重伤,货车油箱爆炸,所有的原材料都毁了。

  紧接着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事情,我和雷傅生明白了这都不是巧合,是那个势力要赶绝我们!而之所以没有直接伤害我们本人,是他们向想让我们低头投靠。

  我和雷傅生回到广州找到兰雨准备暂时离开广州避避风头,结果我们刚离开城中村不久就被几辆车在路上追堵,这几辆车一直把我和雷傅生的车逼到了路边的水沟里才扬长而去,我们却无计可施。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逼迫着我们围绕着我们,我和兰雨还有雷傅生只能缩在酒店里根本都不敢出房间,虽然我们不愁吃喝,可我们生活得就像是在地洞里冬眠的老鼠,那种仿佛在水里随时都会窒息,好像四面八方有着无形的网渐渐收紧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不会明白。

  我只要举几个例子你就会明白我那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刚刚从东莞回到广州以后没几天,我看兰雨天天关在酒店房间里郁郁寡欢实在心疼,就晚上偷偷带她出去看午夜场电影,因为害怕被人跟踪我们还特地化了妆,而且找的是一家不大的电影院。

  结果就在我们进场看到一半的时候,坐在我和兰雨前排的几个人突然回头对我们笑了笑,兰雨当时就被吓得大叫,我虽然没有大叫,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几个人的笑脸,我也从来没有那么惊慌恐惧过。

  后来我们遇到的事情更加变本加厉,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打电话到我们的房间,后来我只有把电话线拔了才能入睡,即使这样,我和兰雨也是整晚整晚的失眠。

  有人说女人的忍耐力比男人强,我以前不相信,到了那个时候我才相信这是真的,后来我无计可施开始酗酒,每天拉着雷傅生喝酒,只有靠酒精的麻醉我才能暂时忘记压力,才能入睡。

  雷傅生也无计可施,可他比我要坚强坚韧得多,他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我不记得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因为怕连累家里的父母我和兰雨一直没有离开广州回家乡去,雷傅生也搬到了酒店里一直陪着我们,有一天晚上我在雷傅生的房间跟他喝酒,他光喝酒不说话,我却一边喝一边长吁短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颓废的情绪让雷傅生看得不爽,他突然甩了我一个耳光。
  苏墨转头就走。

  …

  京都,四海钱庄。

  轩辕璨正在看账本,身旁站着的正是宋文才。

  屋子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终于,轩辕璨放下了账本,抬头看了宋文才一眼:“阿��,你在商会也有些日子了,应该知道商会的规矩。”

  宋文才道:“是属下无能。”

  轩辕璨沉默了下:“萧近月和卫琮曦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宋文才摇头:“应该没有。”

  轩辕璨道:“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你。”

  宋文才并没有松口气。

  轩辕璨又说:“大理寺那里解释清楚了吗?”

  宋文才颔首道:“解释清楚了,没有任何破绽,何况那件事本来也不是我做的。”

  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格外的平静,心底却早已经是惊涛赅浪,就是因为这件事他的人生发生了重大的转折。

  他从宋府的大公子,变成了轩辕��。

  轩辕璨盯着宋文才的脸,仔细的观察,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你觉得他们拿到姬凝石了吗?”他问,

  宋文才摇头:“属下不知,不过有个人很可疑。”

  “白修远?”

  宋文才点头:“他从矿洞里抬出来的时候我亲眼见过,他的伤就算是侥幸活下来了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快的恢复,除非……”

  宋文才没说完,轩辕璨却懂了他的意思,他轻笑了一声:“这么重要的事情,阿��不早说,非要等到萧近月已经离开南越才说,是觉得她不在南越了,我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吗?”

  宋文才一惊,急忙跪地道:“属下是因为昨天看到白修远才想起来的。”

  轩辕璨也不知道信了没有,他沉默了一会儿道:“白修远的恢复和姬凝石有关系,但是姬凝石现在不在白修远手里,它在萧近月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