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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伯伯,樱儿体内的寒毒,以前可有发作过?”

    一回到唐家,薛战便是拉着唐玄进了屋子。他必须搞清楚唐樱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那一晚上可真是叫自己心惊胆战。于是才会有这样一幕。

    “怎么,樱儿又发作了?没出事吧?”

    唐玄紧张地抓紧了薛战的胳膊,急切地询问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这句话果然不错。

    “唐伯伯你糊涂了?出了事您还见得到这活蹦乱跳的樱儿吗?不过,听您话中的意思,樱儿之前也是发作过的?”薛战追问道。

    唐玄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也没立刻回答,只是用那双大手不停地磨搓着脸颊,不一会儿,唐玄的眼眶竟也是红了!薛战看得出,这其中定然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至少这件事在唐玄心里一直是一个郁结。

    又过了一会儿,唐玄终于是再度开口了,声音苍老而沙哑:“樱儿出生的时候发过一次。”

    唐玄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中的痛楚,接着说:“十四年前,唐家上下都是沉浸在紧张与喜悦当中,因为我夫人便是在那天生产,我自然是最紧张的一个。”

    “当我听见一声嘹亮的哭泣之声时,我那悬了好久的心终于是发了下来。不过很快,我便是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产婆迟迟不来报喜,而我夫人生产的那所房子,却是随着樱儿越见嘹亮的哭声而渐渐地结起冰来。很快,不,几乎只在一息之间,那所房子便是完全被冰覆盖,我夫人,也…”

    嘡啷啷…

    “糟了!”

    屋外外传来一声器物落地的声音,薛战马上便意识到,唐樱就在外面!当即便是开门追了出去,而唐玄,眼眶通红,眼泪横流,正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就像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话分两头,原本唐樱听说他们回来了,就去茶水房中取了茶水要给他们端去,当她来到门前正要敲门时,却正好听见了唐玄说“樱儿出生的时候发作过一次”,出于对自己身世的好奇,唐樱停下来靠在门上偷听。

    当听到“而我夫人,也是被冰封而死”时,唐樱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就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

    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正值豆蔻的女孩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唐樱只觉得自己竟然是一个从小便沾着鲜血长大的人,一时觉得心中堵得慌,捂着胸口,洒着眼泪便是跑了出去!

    唐樱并不能跑去哪里,除了唐家,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阳平山了,这点薛战心里还是明白的。

    虽然此事刻不容缓,但薛战还是慢慢的踱去了阳平山,他也有丧亲之痛,双亲的身死道消叫自己怎敢忘记,一时间薛战竟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而他俩的情况却又有不同,薛战的父母是仇人杀死,而唐樱,却是因为自己,或者说,是自己杀死的,即使那是自己并没有完整的思想。

    薛战深深知道这时的唐樱十分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一个人想一想,然后,再有人抱着她好好哭一场,替她分担!他自己就是这样的。

    的确,唐樱一路撒着泪跑去了阳平山,而后便是一个人双手抱膝蜷缩在茅屋的一角,脸色异常苍白,连嘴唇在此刻都是变得毫无血色,眼中虽然淌着泪却听不见哭声,浑身还发着抖,那般憔悴的模样,叫人看了心中都觉得难受!

    “樱儿,”薛战走进屋来,再次伸手揽过躲无可躲的唐樱,说:“你想哭就哭吧,战哥哥,陪着你!”

    看着心爱的人儿这般憔悴,薛战心头怎么能不难过?说话间也是带着哽咽之声。

    “哇…”

    唐樱紧紧抱着薛战的腰身,泪水如决堤般齐齐涌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染湿了薛战胸口的衣服。薛战则抬起头望着屋顶,好让自己的泪水不流出来。

    “战…哥哥,樱儿是不是个大…坏蛋?樱儿…竟然是杀…死娘亲的凶手…”

    唐樱哭得好生伤心,连说话也是带着哭腔,断断续续。

    “唉,都是战哥哥不好,战哥哥不该问这些的!”

    薛战口打唉声,安慰道。但现在他自己都是泪流满面的,这些话也自然没得什么力量。

    捧着唐樱的脸,眼见着唐樱哭得红肿的眼眶心里也是一痛,针扎般的痛。

    “樱儿,你怎么这么傻!”薛战再次将后者揽进怀里,心疼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秋水镇上,林光原决定接下唐家的三柄魂器,并在当日发出了消息:“十日后,洛林商会将以魂器作为压轴拍卖品,而这批拍卖品中,有着地阶魂器!

    消息一出,就像是晴天打了个霹雳,水中扔进了石灰,端的是在秋水镇掀起了滔天巨浪。

    秋水镇从未出现过地阶魂器,即使是作为秋水镇霸主的林家也不曾有过地阶魂器,而此次竟是有人拿出舍得把地阶魂器来拍卖,这哪能不让众人吃惊?!

    一时间,消息便是像长了翅膀一样也,迅速传遍了秋水镇的两个邻镇,青木镇和山阳镇!第二天,青木镇宋家,孔家;山阳镇邓家,夏家,廖家均是差了家中长老,子弟前来秋水镇,比起以前前来参加拍卖会的时间足足提早了三天,每家的阵容也是足足扩大了一倍。

    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对于低级的修行者来说,吃饭休息还是要的,光靠修行是维持不了身体机能运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