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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冬不知道苏小北兴奋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肯定也没安什么好心,索性不去理他,和牛大宝说说笑笑进了小饭店。

    孙赶超和陈灵儿知道苏小北打的什么主意,心想这个知识分子,国家干部,党员,在这基层待久了竟也变得这么下流不堪了,再想想自已不免有些担忧。

    孙婶看着那“半仙”总觉得像下凡的神仙,死活不同意让他蹲着吃饭,于是郑冬无奈便给他解了手铐,让他一人坐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吃饭。

    那“半仙”冲孙婶作揖道:“泽人者,福必泽之。大姐,福源深厚啊。”

    这话说的孙婶很受用,又跑到厨房单独给那“半仙”做了一道回锅肉。看的牛大宝心疼,似乎那肉是从他身上割下来的。

    苏小北问郑冬:“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郑冬跑到小桌上夹了几块肉,做回位子说:“警方已经派人到死者的户籍地去查线索去了,估计这几天就有结果。不过,我现在有个疑问,你说人不是赵长生杀的,他干嘛要分尸?”

    牛大宝叹了口气说:“这得要去问他了,谁晓得这是抽了哪门子疯。不过你们得抓紧,像这样下去,人心就散了。”

    郑冬和牛大宝碰了下酒杯,说:“我们比你还急呢。”

    一旁的孙赶超轻蔑的笑道:“没看出来。你说你们五年前的案子,证据不足,就给人按个罪名,这是不是太草菅人命了。”

    郑冬听了这话突然又想起师父辞职前的话,叹了口气:“业务比不了政治啊。当时,影响太恶劣了,市里直接插了手。我们坚持也没有用啊。再说,那赵长生也承认了。”

    郑冬想起五年前的事,就感觉像是发生在昨天,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太大。师父悔恨辞职,自己被调到乡镇,其他办案的兄弟全都成了户籍警,整个一支队暮气沉沉,那段时间对于他来说最多的就是借酒消愁。

    听了郑冬的话陈灵儿却很不认同:“严刑逼供取得证据是不合法的。而且疑罪从无,你们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如何找出一个真相,反而为了应付上级草草结案。”

    郑冬听了这话生气的一拍桌子,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试图去寻找真相,我师傅,我的师兄弟们都为了这个案子调离工作岗位,这件事太难了。我们找不到突破口。”

    苏小北看桌上的氛围有些凝重,便劝道:“都过去的事了,我们改变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死者正名,不要让他背个杀人的罪名遗臭万年。”

    牛大宝也点点头,说:“小北说的对,必须要给长生一个交待。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啊,要不是我……唉,这都是命啊。”说着他一仰头将一杯酒灌进肚子。

    苏小北知道牛大宝心里自责,也不知道怎么劝慰,于是不想让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于是扯开话题指着那个正在滋溜喝酒的“半仙”对郑冬说:“这个人能不能借我们用一下?”

    郑冬一时不知道苏小北想要干什么,于是我让他把事情说清楚。

    苏小北便把在村委会商量的事情简要的告诉了郑冬。郑冬一听被气的直想笑:“不会吧,要不是亲耳听到你这么说,我还真不会相信你现在变化这么大。”

    苏小北以前最是见不得卑鄙龌龊,总想现在阳光下,用最正大光明的手段解决问题,为此也和郑冬吵过几次,没想到,这次竟主动因为阴谋诡计来求郑冬。

    苏小北知道郑冬这是在取笑他,于是很无奈的说:“我们也没有办法了,只要能达到目的,又不损害村民的利益,不管是阳谋还是阴谋,我们都要尝试。”

    郑冬笑了笑说:“我就当你没说过这话哈,有啥事你找他商量。我不清楚,也不知道。哎哟,这酒也太上头了。”

    苏小北知道这是郑冬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让牛磊多陪他喝一杯,然后自己走向“半仙”。

    谁知那“半仙”耳力极好,苏小北跟郑冬说的这些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见苏小北来找自己,便摆出一副高姿态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不妥不妥。”

    一旁的孙赶超却“噗嗤”笑了:“你又不是和尚,我看你是复合型人才,学杂了。”

    一旁的陈灵儿听孙赶超挖苦那“半仙”也咯咯笑起来。

    那“半仙”听了孙赶超的话到也不气,喝了口酒又吃了口肉说:“佛道本一家,劝人向真向善向美。我虽肉体凡胎,但也不敢口出狂言,损了自身道行。”

    苏小北一听这“半仙”看来是不吃敬酒啊,于是便说道:“郑警官,你怕是抓错人了吧,这人可是真仙人。我建议你去查查,多找些人,别冤枉了人家。”

    郑冬喝着酒说:“这还不好说,像这样的一查一大堆。估计累计诈骗的金额够他在监狱中安度晚年了。”

    “别,别。”那“半仙”听说郑冬要查他马上心虚起来,“有事好商量。无量天尊,道家真君,三清真人……”

    “别,别,你快别说了,怎么就感觉看起玄幻小说了。”牛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本来看着人外貌仙风道骨,谁知说起话来却驴唇不对马嘴。但是这驴唇对马嘴却最能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