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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点被逗乐了,心想我碰见黑皮叫声警察叔叔也就算了,你这老小子年纪除以二还比我大两轮,也好意思叫警察叔叔?真是人不要脸则无敌。我憋着笑,学着黑皮的口吻。冷声道:“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人亲眼看见你钻进盗洞里,连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说了,还敢狡辩?”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立刻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举报俺的是不是叫赵文军?警察叔叔,你可别听他胡咧咧,他可是俺的同党咧,肯定是分赃不均,对俺心存记恨。”

    甄甫玉和周碧莹虽然不屑进卧室,可在客厅都能听见老家伙的话,逗得咯咯直笑。我可笑不出来,心里反而很生气,暗骂,老家伙,享受的时候就把我甩了,一碰见坏事儿第一个想到我。天底下有这么缺德的师傅吗?扔长亩号。

    我正准备再折腾折腾他出出气,结果周碧莹那死丫头笑的声音太大,被卞老头听见了。里面安静了一会儿,紧接着一股大力发出,愣是将柜子门给撞掉了。他身上满是口红印,穿着一条白蓝条纹的大裤衩子,瞧见我以后,先是松了口气,而后板着脸,呵斥道:“好小子!敢这么折腾你师傅,看俺不打得你皮开肉绽!”

    说着话就要动手,我没半点害怕,冷哼道:“我还没生气呢。你生鸡毛的气?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举报你?就说你怂恿蛊惑我,等放出来,我三四十岁正当年,你这老东西墓都得葬在号子里!”

    卞老头的手都举到半空了,一听到这话,赶紧放下,脸上却不认怂:“你敢!”

    “咋不敢?是谁没脸没皮非得让我去倒斗,又是谁摸到金以后独吞了?你这老东西比中俄边境线上的胡子都黑!”

    卞老头本来就理亏,被我这么一说,没了动静后撇了撇嘴:“钱到俺手里就没有吐出去的道理,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你自己看着办。”

    我摆了摆手:“我了解你的人性。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你要。”

    闻言,卞老头松了口气。挠了挠脑袋:“那你唱这出戏是干啥?看俺笑话?”

    我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找你有正事儿,先把衣服穿上。”

    “一小屁孩,你能有啥正事儿。”卞老头一边嘀咕一边往床边走,结果到了床边一愣。先是发现那‘老技术员’不见了,紧接着发现钱包也不见了,唯独他那身破囚服还在。不用说,肯定是那老技术员趁乱玩了把仙人跳。

    老头破口大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把那老技术员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而后非要拉着我去找那老技术员报复。我心想,拉倒吧,你也不是啥好鸟,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再说了,人家出来干这行。身后哪能没有几个撑腰的,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更何况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外地人。

    卞老头也是属狗脸的,刚才还呲牙要要人,结果一见到周碧莹,立刻摇起尾巴来了,费说着要给她看看手相,摸摸骨,恨得我差点报警抓他。等我耐着性子把来意说明,老家伙眼睛直冒光。

    “一老早俺就知道你们有点道道,没想到连八十龙脉图都能搞到手。这邪龙脉的来历俺可是门清儿,让俺打掩护也太暴殄天物了吧?要不这样,俺当主力,你们推选出一个人当后援。”

    我心里一阵厌恶:“你好像没弄清楚状况,我们是进去找东西,而不是dao墓。”

    卞老头白了我一眼:“dao墓就dao墓,还整出一个找东西,把自己说的像孤胆英雄。要我看,咱们都是一路人,道貌岸然的外表下都藏着肮脏不堪的心灵!”

    我当时就火了:“你特么爱去不去,少在这哔哔,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

    见我要走,卞老头赶紧伸手拽住我,哼唧道:“去也行,价钱咱得先谈好。”

    “你想要多少?”

    “十万!”

    闯古墓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往小了说是私盗文物,往大了说就是盗取国宝,再碰上个脑子发热的法官,连‘叛国罪’都能弄出来。这么冒险的事儿,要十万不过分,我当时就答应了。不过心里却隐隐奇怪,毕竟以我对卞老头的了解,他肯定会借此机会,狠狠地讹我们一笔。究竟是良心未泯,还是憋着什么坏心思,我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