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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正气之人拍手道:“朋友,好快的身手,方才多亏你出手相助!”

    风满楼笑道:“我这人对奇人奇事最感兴趣,见你有难怎么忍得住不出手。”

    那人看了一眼四周,道:“这里人多,不若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谈?”

    风满楼道:“正有此意。”

    来到船头,两人一个武功高强,一个是朝廷命官,没有人敢走近,两人也是乐得不被人打扰。先是互相客套几句,便介绍自己。原来此人姓林,乃是一名布政使,刚从京师复命,禀告水灾情况,准备今秋调任新官,而他就趁这段时间游山玩水一番,准备到杭州去。风满楼不知他为何不提他自己的名字,不过既然别人不说,自己也不便多问,只好称之为林大人。

    风满楼奇道:“看林大人的行为,似乎很讨厌鸦片?”

    “若一人吸食鸦片,轻则伤身而毙,重则家破人亡,目前神州鸦片之风日盛,待十年之后,就再无可御敌之兵”林大人哼了一声,又沉声道:“我既深感鸦片之害,便容不得它继续存在下去。”

    风满楼在扬州也见过有人吸食鸦片,有人吸得骨瘦如柴,有人吸得卖妻卖女,确实让自己痛心疾首,顿时对这个林大人的好感又添几分,说话语气也带有几分敬意:“林大人目光远大、心怀天下,实在让人尊敬,若然世上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好官,也是百姓之福、神州之福。”

    “鸦片之毒在神州已经根深蒂固,只得几个好官还不足够,还需有圣上的支持”说着说着,林大人叹了一口气道:“我多次进言鸦片之害,可惜圣上怕牵连太广,迟迟不肯下决定,须知鸦片之害猛于洪水,多留一日便多毒害万人。”

    风满楼这时已经对这位林大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敬他为一条汉子,邀道:“小民在扬州有一酒楼,反正顺路,路过之时请大人务必要赏脸到酒楼喝杯淡酒。”

    林大人闻言掐指而动,似乎在计算日子,想了一想才笑道:“酒岂能淡而无味,若你那里没有好酒,我便不来。”

    风满楼道:“本酒楼全是好酒,淡酒就只有一杯。”

    交上这么一个朋友,能对天下大事高谈阔论,风满楼在乘船之时也不觉无聊。而风满楼则把自己听到的江湖趣事告之,两人也算聊得极为尽兴。

    三日后,船已经抵达扬州。

    风满楼离开扬州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之多,现在重回故地,当然别有一番感慨,心中也莫名地激动起来。城内的一切,上至建筑,下至路边花草,每一样事物都还是那么熟悉,风满楼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确回到了家。

    他带着林大人回风满楼,可是却并不走大路,而是专抄小路捷径,歉然道:“大人为人光明磊落,现在却要跟我走小道,真是委屈你了。”

    林大人并不放在心上,洒然笑道:“风兄弟思乡心切,我又焉会不理解。”

    风满楼道:“那就多谢大人见谅。”

    越是接近风满楼,风满楼便越走得急,不时回头向林大人致歉,林大人也不见怪,皆一笑置之。

    两人刚穿过窄巷,来到一条大街之上,风满楼就边一手指着不远处边回头道:“在这条大街尽头的便是我的酒楼。”

    林大人沿着风满楼的手指望去,奇道:“咦,风兄弟有两间酒楼?”

    “只有一间。”风满楼闻言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