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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寂灵失去联系已经四天了,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有时候寂灵去的地方太偏远手机就会没有信号,要想联系只有通过她老爹,两个人之间能用灵力对话,这还得在两人情况正常的时候,如果有一方意志力涣散或者专注于某些事情的话就会联系不上。之前李殊文和寂灵该沟通的信息都已经沟通过了,这几天事情也没什么新的进展,所以李殊文并不着急。

    她同样不着急的另一件事就是归还顾行之的印章。说不定到最后是捏在手中的一张王牌呢。

    周六的时候,照例去老房子露脸,虽然从来没得到过什么确凿有用的信息,但偷懒是李殊文的大忌。到了之后却发现不对劲,房内一片兵荒马乱,像刚被洗劫过一样,只有两三个老人在那收拾。

    “怎么回事?”李殊文向一位老人打听。

    “找到了一方四方六面印的踪迹,在一位很危险的人手中,行之来不及的赶过去了。”老人话音刚落,另一位老人叹口气说:“唉,我们都年纪大了,会里的年轻力量已经不多,难为行之了。”

    果然勤能补拙,有情况了!李殊文来不及回答安抚两位老人,手忙脚乱的找出手机拨通顾行之的电话,激动的心脏噗通噗通快跳出来一样。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单独行动,并且是接触这么一个神秘的危机四伏的组织,所以李殊文的情绪特别激动,还是因为别的…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顾行之的声音还是那么平平淡淡的,好像没事人一样问:“你好啊,商仪,什么事?”

    李殊文没心思拐弯抹角,也不问前因后果劈头盖脸就道:“我也要去!”

    顾行之在那端笑了:“呵呵,你要去哪啊?”

    “你们现在去哪?”

    顾行之倒也爽快,全然不提危险也不阻挡,稍稍犹豫了一下语气严肃的说:“你想好了?”

    李殊文自然回答的斩钉截铁。

    “也许离家不是一天两天,没问题?”

    只有得到经济独立的人,才有资格谈人身自由,很幸运,李殊文满足了这个条件。

    三十分钟后,李殊文打车来到了和顾行之约定碰见的路口。没一会儿,一辆黑色的高底盘吉普停在眼前,顾行之坐在驾驶位上招招手让李殊文上车。坐定之后才发现副驾驶上还有一个人,一头棕褐长发,浅绿色套装,回头莞尔笑着,正是顾玲兰。

    没料到她也在,李殊文愣了一下,细一想也对,本来年轻力量就不多,这个小女子看上去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又是一身绿,她是有多喜欢绿色啊。

    这时小女子上下打量李殊文,开口说:“你就这样去?”

    “有什么问题?”

    “哥哥没有告诉你很危险吗?总要有些防身的东西啊。”

    李殊文这时稍稍冷静了一点,面上不露怯的说:“那自然是有的。”其实心底打起鼓,自己是从那两个老人那里知道危险,可是顾行之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一点呢,难道想借刀杀人一箭双雕?看来这一趟要多加三四倍的小心了。

    路上兄妹两人也没有告诉李殊文再多的信息,知道的只是有人借着这枚四方六面印,集结了几个人,妄想搜集齐所有的四方六面印,创立属于自己的组织。

    这简直是一个邪教开始的雏形了。

    李殊文在心底默默的计算方向和距离,车行了将近五个小时,停在一座荒芜的古镇边缘。地图上没有标记不为人知的地方数不胜数,有这么一座废弃的城镇也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只有顾行之兄妹和李殊文三个人,而他们也没有等谁来集合的样子。难道就只有他们三个?这是年轻力量不多?这是年轻力量已经快灭绝了吧。

    本来准备人多还能浑水摸鱼混淆视听,这下面对的是一群敌人,和一对敌我难辨的兄妹,这不是四面楚歌吗。

    顾行之从车上拿下一个背包,就准备和顾玲兰往古镇里走,看李殊文愣在那,带着点嘲讽的笑容说:“怕了?”根本不需要第二句激将的话,李殊文拽紧背包跟上脚步反问道:“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