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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手蛇’也被袁惜拽的愰了下神,但立刻就反应过来,抬起手刀袭向袁惜的左胸,看来是想要把她心脏挖出来,被李殊文横刀一档,就把袁惜拉了过来说:“跑啊。”再看寂灵早已经首当其冲的跑出去,这个没义气的玩意,一边跑一边还说,“里面那家伙是不是太庞大出不来啊,三对一可以玩玩啊。”袁惜心道,可以玩玩你丫跑的比兔子还快。

    但很快三人就明白为什么里面的‘奥妙洗衣粉’没有追出来了。听到屋子里传出铁门被陆续撞开的‘嘭嘭’声,有轻有重,继而是某些大型动物的嚎叫声。寂灵脸都白了,说:“原来丫是动物管理员,跑跑跑!拿车!”自己却停了下来,从胸前挂着的八卦链上扯下一枚铜钱,夹在食指中指之间,“朝露若珍,夜露若珠,百草百年,百年百草,急急如律令,长!”说完飞速的把铜钱用指力插进泥土里,从指尖开始一圈杂草围绕那座塔,互相缠绕蔓延疯长起来,形成一面植物墙。“上车!”李殊文把车骑了过来,减速让寂灵跳了上去。

    植物墙只长到两米多点就停住了,里面已经有东西在往外冲跳,植物墙被摇撼的摇摇欲坠,断枝残叶纷纷飞舞。

    摩托车开出没多远,就听见寂静的树林里传来有东西倒塌的沉闷声,和动物集体奔跑发出来的声音。三个人直冒冷汗,这辈子没死在石灵手里,死在动物的爪下就憋屈了,传出去岂不是一大笑话。

    在树木之间穿行,又要保持一定的速度,加上心理紧张,李殊文和袁惜精神力高度集中。但明显,在野外还是野兽的适应力占上风。要知道,如果是猎豹,最高时速能达到145公里,这计算的还不是像‘奥妙’和‘四手蛇’那样变异的。

    听的声音越来越近,李殊文知道这样不行,喊道:“寂灵!”奇怪她应该也看的出来形势,怎么还没反应。

    呵呵,寂灵坐在后面不知为什么干笑两声,声音有点嘶哑,握紧双手,交结成印,念道:“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林!”

    转眼面前的路就像是从哈哈镜中看过去一样变形了,树木往外拗出一道平坦的缝隙,刚好供一辆摩托车穿行的宽度。

    一直到逃出树林,三人还心有余悸,又开出几千米,耳朵里除了风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才确定安全。李殊文感觉趴在身后的寂灵身体越来越软,脑袋搭在自己肩窝上,竟然睡着了,搂着自己腰的双手也渐渐松开。李殊文不敢动弹,僵直着身子慢慢把雅马哈停住。

    车子刚停稳,寂灵就惯性的向后倒去,幸好李殊文反应快,伸手从背后托住她。

    可是前不着村后不这店的地方,连路灯破庙都没有,而且也不敢停留。探了下寂灵的鼻息,又喊了她两声,听得寂灵迷迷糊糊的还知道答应。李殊文想想只有硬着头皮从她包里翻出登山绳,把她靠在自己背上绑紧,逃远点找到安全地方再休息。

    又开出一个多小时才看到一个小镇,找到一家挂着‘旅社’牌子的民宿,把还在昏睡的寂灵安顿好。袁惜对着脏兮兮的镜子自己处理着从肩部划到手臂的伤口,还好躲得快,伤口很浅已经止血,自言自语的念叨要去打破伤风。

    李殊文没空答她,没有桌子,就把地图铺在床上,自己跪在地上,拿出指南针和纸笔。刷刷的计算和标记着。十分钟后在地图上用红笔标了一个五角星,站起来不管现在是凌晨三点就拨电话给寂灵的父亲——那个‘老巫医’。

    响到第二声电话就接通,‘老巫医’的声音听上去神采飞扬,一听就知道还没睡。不仅仅是现在,基本上每次李殊文找他,不论时间,他都是清醒的,好像不需要睡眠一样。不知道怎么生出一个时时刻刻都像是睡不饱的女儿。

    李殊文三言两语把事情告诉了他,形容到那两个怪物时,‘老巫医’也沉吟了一下。然后李殊文告诉他大概的经纬度范围,在没有足够了解之前,通知别人不要靠近那片区域。

    顿了一下,李殊文瞄了熟睡的寂灵一眼问:“寂灵最近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纳闷的问:“说什么?”

    “感觉她最近变弱了。”

    “她本来也不强。”电话那头答的倒挺快。

    李殊文无语了,心想,这什么老爹啊。

    民宿虽然又破又小,但也有好处,就是有热水。等李殊文冲了个热水澡出来,看见寂灵和袁惜一人占着一张床。寂灵睡得和死人一样,袁惜的呼噜打得死人都睡不着。李殊文苦笑着摇摇头,拉了两把椅子拼起来,抱着上网本打算守夜,可是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

    天还未明李殊文翻了个身,上网本从腿上翻下来,潜意识的伸手抓住,醒转。走出阳台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凝视着天色整理思绪。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个时间段启明星应该出现在日出之前,怎么好像没有看见,可是天光已亮无法证实,也许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到吧。

    又过了两小时,才把那两人拍醒。寂灵虽然还是有点无精打采,但已经好很多。

    上午三人就离开这个小镇。按车速来算,过了一百公里左右都渺无人烟。李殊文开始在心里觉得有点奇怪的时候,才看见又一个小镇。